人來我走:德州湧入移居者,本地家庭遷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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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 7 月,搬屋公司派員為一個德州家庭將家具搬進貨車。 圖片來源:Brett Coomer/Houston Chronicle via Getty Images

德州近年成為美國人以至大公司的新家園,尤其令矽谷所在的加州「人財兩失」。光在去年就有逾 10 萬加州人遷往德州,科技巨擘甲骨文、Tesla、Google 以至其他行業龍頭亦爭相進駐。不過,較為相宜的地產市場、政治氣氛和工作機會等吸引落戶的條件,也使一些德州家庭不得不走,甚至反過來搬到加州

統計顯示,2021 及 2022 年德州淨人口增長為 174,261 人,其中 102,000 人去年從加州而來。但同時期逾 494,000 人離德,包括去年移加的 42,279 人。網上討論區 Reddit 有用戶表示:「在德州土生土長,正計劃離開這裡。從酷熱到剝奪人權,我已受不了。」另有帖文亦指:「大半輩子也在德州,本打算和丈夫在此退休。但灼熱、瘋狂的政治和生活成本,令我們決定一去不回,去田納西州諾克斯維爾市。」

三藩市灣區委員會經濟研究所的 Abby Raisz 指加州人口流失嚴重,乃因面臨「全國最嚴重負擔能力危機之一,許多年收入少於 10 萬美元的年輕人無法在灣區或南加州的大城市置業」。但地產網站 Realtor 指疫下人口湧入負擔相對較輕的德州,令當地樓價較 2019 年上漲 3 成。加上德州物業稅為全美數一數二之高,「離加遷德」多年的地產經紀 Marie Bailey 直言:「每有潛在客戶來電,我都會先說明這一點。」

Marie Bailey 於 2017 年舉家從加州移居德州,目前以地產經紀的身份,協助其他加州人遷往當地。 圖片來源:Move To Texas From California

政治環境是德州近年「人來人往」的另一原因。自稱保守派的 Jackie Burse 認為,在德州「有空間去忠於自己所信而不感羞恥」,促使她於兩年前從加州搬到當地。反觀關注性別議題的 Bob McCranie,在德州創辦供 LGBTQ 人士賣樓及聯絡國內外經紀的服務,卻指當地缺乏包容性,因而讓人有種排外感。「若你所在的州份令你感到不安全,那就沒有理由留下來。」他認為,加州相對歡迎 LGBTQ 社群。

發行量冠絕德州的「侯斯頓紀事報」指出,部分本地人不滿來自加州的「新鄰居」令生活成本更高。一些在疫情期間湧至奧斯汀的科技業人士亦急欲逃離,其中 30 歲的 Nick Thomas 希望盡快搬回加州,「當你真正了解過,方知沒有證據支持這裡有科技圈」。商業新聞網站 Business Insider 在 8 月發表的報告指,科技界尤其厭倦德州,認為矽谷有更好就業機會。一名企業創始人兼投資者更指「奧斯汀是野心消亡之地」。

有德州家庭坦言,加州一間科技公司錄取家中成員後,便舉家搬到灣區。就算從事其他行業,薪金水平亦是遷入加州的一大誘因。根據財經媒體「福布斯」,今年德州的平均薪酬為 57,300 美元,遠低於加州的 73,220 美元。與此同時,中西部最近亦吸引德州人移居。Realtor 經濟研究分析員 Hannah Jones 解釋:「因整體來看,那是最負擔得來的地區。我們看到買家尋求實惠物業的趨勢,確實呈爆炸式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