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效應 2016:騎士、李城、杜林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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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輪流轉,最擅射遠程三分的勇士,被騎士的遠程三分絕殺。 圖片來源:路透社

NBA 總冠軍賽最終戰中,騎士以 93 比 89 擊敗勇士,逆轉封王,打破多項歷史紀錄,可謂是次比賽的「黑天鵝」——與贏得英超冠軍的球隊李斯特城、美國大選爆冷一躍為共和黨唯一候選人的杜林普十分相似。

「黑天鵝」(Black Swan)是指那些看似無法預測卻的確發生的事件,在歷史上具重大影響力。這詞經由金融財經作家 Nassim Nicholas Taleb 的著作「黑天鵝效應」理論化後獲廣泛採用。其典故來自歐洲人在 18 世紀初見黑天鵝所帶來的衝擊。以往,歐洲人一直相信所有天鵝都是白色的,直到 1697 年探險家首次踏足澳洲,發現黑天鵝後,他們才醒覺「認知」的不可信,反思何謂「常態」:之前正確的事,下秒可能變成錯誤,從觀察和經驗得出的結論有其局限,生活充滿不確定性。

「黑天鵝效應」一書指出「黑天鵝」事件具 3 大特性,滿足頭兩個就足以被稱為「黑天鵝」。

  1. 事件是項「異數」(Outliers),超出大眾一般期望,過去的經驗讓人質疑事件發生的可能性;
  2. 它帶來極大衝擊:
  3. 儘管罕見,但當事件確實發生,人們會因天性使然而去捏造解釋,使此事看上來有跡可尋。

下列幾件 2016 年發生的體壇、政壇大事中,也能看到黑天鵝的影蹤。

《黑天鵝效應:如何及早發現最不可能發生但總是發生的事》﹐ Nassim Nicholas Taleb 著。 圖片來源:Amazon
《黑天鵝效應:如何及早發現最不可能發生但總是發生的事》﹐ Nassim Nicholas Taleb 著。 圖片來源:Amazon
帶領騎士隊首次奪冠的勒邦占士手拿獎盃熱淚盈眶。 圖片來源:路透社
帶領騎士隊首次奪冠的勒邦占士手拿獎盃熱淚盈眶。 圖片來源:路透社

騎士隊奪得 NBA 總冠軍

這次除了是騎士隊自 1970 年成立以來首次封王外,還是 NBA 史上第一次有球隊,在總決賽中從落後 1:3 回合差劣形勢,連追 3 場,以 4:3 逆轉擊敗原有大好優勢的勇士。而且,被騎士擊敗的對手,勇士剛剛是常規賽勝出史上最高的紀錄保持者(73 勝 9 敗),比 96 年的公牛(72 勝 10 敗)還要厲害。

賽前,ESPN 及多個體育賽事預測網站都一致看好勇士,認為勝算高於 7 成;最終戰前,各界仍是評估騎士勝率低至 35%。騎士的勝利,不但創下多項紀錄,還遠超預期。

李斯特城,一個童話勵志故事的代名詞。
李斯特城,一個童話勵志故事的代名詞。

李斯特城取英超寶座

李斯特城成為「黑天鵝」的經過與騎士相似,但其震撼度超過後者,可謂一個勵志童話故事。創會 132 年的李斯特城,在剛過去的英超球季中首度捧走冠軍,堪稱體育史上的神話,讓所有球評家大掉眼鏡,並打破了人們對英超的迷思。

去年球季還在榜末掙扎的李斯特城,英超開鑼前被英國的博彩公司一致輕視,其奪得英超冠軍的賠率低至 1 賠 5000。沒人想到,李城能以有限資源下勝過各大球會,打破過去廿年冠軍遭壟斷情況。李城推倒高牆一事說明,好球隊不必遵循成功球隊的運作方法,不需組建銀河艦隊、買入明星球員也能奪冠,過去從不代表將來。很多人在事後分析李城的成功原因奇蹟緣由,卻沒人能在季前準確指出結果,只因現實往往無法預測。

共和黨唯一候選人杜林普(Donald Trump) 。 圖片來源:路透社
共和黨唯一候選人杜林普(Donald Trump) 。 圖片來源:路透社

杜林普成共和黨唯一候選人

先後在 98 年、00 年宣稱角逐美國總統但最終退選的杜林普,在 2015 年中宣布參選時,遭受各界質疑,初期大家以為他再次弄假作虛,不以為然。可是,當他屢發驚人排外言論,支持率還是節節上升,後來更擊退克魯茲(Ted Cruz),成為共和黨的唯一候選人時,無人能再看輕杜林普,知識分子也要出來懺悔自己「有眼不識泰山」

杜林普就是選戰中的「黑天鵝」。他是政壇上前所未見的異類,沒有人能預見他現時的成功、支持度;他為美國政壇帶來的衝擊無法估量;縱使後來多有評論家指杜林普懂得利用媒體挑撥民粹,熟知美國人心內對外來移民、伊斯蘭教的恐懼,但這些都只是事後孔明的片面解釋

如 Nassim Nicholas Taleb 在書中所寫:「我們的世界乃是由極端、未知,而極不可能發生(根據我們現在知識所認定的極不可能)之事件所掌控)……」今年奇蹟事件特別多,接下來尚有歐洲和美洲國家盃,香港今年 9 月也有立法會選舉,或持續誕生黑天鵝。今年的杜林普能否繼續?別忘了, 明年 3 月還有特首選舉——從「黑天鵝效應」理論的角度看,這些未知之數,不要立即打定輸數,不要低估現實為你帶來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