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遊戲的政治:解放奴隸、女權、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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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遊戲」劇照。 圖片來源:HBO

權力遊戲(Game of Thrones)第 6 季完結,本季收視破盡紀錄,每集平均有 2,300 萬人收看。而星期日播出的結局震撼度堪比原子彈,看得觀眾雞皮疙瘩,到現在還是餘韻猶存。權力遊戲這套「神劇」能夠如此令人回味無窮,也許就是因為劇中的權力鬥爭,讓人不禁聯想到現實政治。

以下討論包含劇透請注意!)

解放奴隸

今季權力遊戲中,最搶眼、偉大光輝的故事發展莫過於「龍母」 Daenerys 與 Tyrion 合作,齊手解放奴隸。在 Daenerys 「外勤」時,Tyrion 與奴隸主達成協議,稱如果他們願意放棄動搖新政權的詭計,就讓奴隸制暫時保留 7 年時間。聽見旁邊的人反對聲音,Tyrion 就回應:「奴隸制很殘酷,必須立即完結;戰爭很殘酷,也必須立即完結,但我無法一次達成兩個要求。」其後奴隸主雖然一度不忿叛亂,但馬上就遭騎著飛龍歸來的 Daenerys 打敗——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奴隸主除了放棄奴隸制,別無他選。

19 世紀中美國解放黑奴的歷史,也如權力遊戲中般一波三折。1861 年,林肯在總統大選中勝出,南方多個州份害怕林肯上任後會廢除奴隸制度,破壞奴隸制帶來的經濟收益,於是立時宣布退出合眾國。那時的林肯也像 Tyrion 一樣,想過姑息、收買南方奴隸主,以避免國家陷入分裂及內戰危機。直到 1862 年,南北戰爭打了一年多時,他才放棄在政治上尋求妥協,頒布「解放奴隸宣言」,全力作戰,終在 1865 年終結奴隸制度。廢除奴隸制度等於觸及權貴逆鱗,不論是在美國還是奴隸灣(Slaver’s bay),必然會惹來反擊。有時候,或許真的需要武力才能實踐正義。

「權力遊戲」劇照。 圖片來源:HBO
「權力遊戲」劇照。 圖片來源:H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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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權抬頭

「權力遊戲」劇情架構龐大、內容層出不窮,講多久也講不完,但如要簡單描述,那這齣劇就是「七大王國鐵王座(Iron throne)爭奪戰」。故事裡,眾多女角色在男人掌權的世界中突圍而出,這不但肯定了女性也有奪得王座、統率天下的資格,亦說明女人有能力超越男人,以  Daenerys 和 Cersei 最具代表性。

Daenerys 在第 6 季中施妙計臣服驍勇善戰的戰鬥民族 Dothraki。當她站在台上,背著熊熊烈火受萬人敬拜,那股氣勢也會使電視機前的你為她傾倒。季尾她得到八方支援,終於領軍飄洋過海,準備在下一季征服維斯特洛(Westeros),往後發展教人期待;過去受盡屈辱的 Cersei 也在結局絕地翻身,使出計謀、暴力剷除異己,問鼎鐵王座。兩位巾幗展示出的狠心辣手和果斷決策,叫人聯想起「紙牌屋」(House of cards)裡面的 Claire,甚及現在美國大選中民主黨候選人希拉莉。

其餘女角在今季中都變得獨當一面:Sansa 看著仇人 Ramsay 慘死時嘴角邊流露冷笑、Arya 掌握了純熟的暗殺技倆、Brienne of Tarth 展現出女漢子版「鐵漢柔情」、Mormont 家的幼女君主 Lyanna 更是令人眼前一亮,十分搶戲,年紀少少就能言善辯…… 「權力遊戲」回應了現實世界的性別平權發展,呈現了一個女權抬頭的亂世。

你死我活

縱使劇中涉及不少魔法、奇幻成份,但還是一針見血地拍出政治的本質:你死我活。要在亂世生存,要在群雄各懷鬼胎的日子奪取權力,就必須堅強。就如 Sansa 所說:「沒有人能保護我。沒有人能保護任何人。」其言下之意,即是每人都要自救。

就像 Hound 遇到的一群良好公民,他們在鄉郊生活不過是想遠離暴力、煩囂俗事,但是壞人歹徒還是會走上門找麻煩,一次姑息,下次則變本加厲。當 Hound 看到無辜者遭屠殺,他馬上拿起斧頭,找出殺人兇手,報仇雪恨,以命償命。「要生存,就必須武裝自己」,參與這場權力遊戲的人早就深明此道,於是每每先下手為強。

還剩下兩季 13 集的「權力遊戲」,接下來將真正進入戲肉,觀眾定必會看到更緊湊的勾心鬥角、更加壯麗的戰爭場面、更多人慘死刀刃之下——畢竟,政治就是你死我活的權力遊戲 —— and the great game is terrifying,Tyrion 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