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憂 DIY 生化武器,香港要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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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生化危機」的故事情節,預示了今天美國的擔憂。當然,如果病毒真的令人變成喪屍,就更加讓人擔憂了。

恐怖襲擊現多以炸彈、槍械進行。不過喪屍電影大行其道,電影「生化危機」也去到最終章,而香港也領教過生化襲擊:有人在大陸食野味,感染沙士回港散播,殺傷力絕不輸於任何炸彈。美國正防備自家製的生化武器,而香港呢?強國的野味,是強國的內政,誰管得了?

微生物的 DNA 編程方法已經發展得八八九九,而且威力愈來愈大,有見及此,在華盛頓 FBI 總部設有特種監管探員,專責追蹤國內實驗室的開發,及確保這些研究不會變成恐襲。不過,更頭痕的事發生了,自家製(Do it yourself)運動興起,基因工程不只限在大型機構進行,尋常家庭自設實驗室也可進行,令監察困難非常。

特種探員為了監察這層次的狀況,唯有走進社區,透過親善活動滲透社區,發現及認識獨立的生物學家。除了隱身社區,追查生物武器的另一難度,相關用具唾手可得:追查核武,可以追踪將鈾轉變成炸彈材料的高速分離機,但生化武器的技術、材料及用具,跟正常病菌研究要用的,基本一樣。在 2 月,美國政府聲明,簡易改變 DNA 的全新方法——基因編程(Gene Editing),能製成大殺傷力武器。同時,採用此技術的一套修改細菌基因的家庭套裝 CRISPR,在網上只 140 美元(約 1,100 港元)。

理論上,歹徒可以在家中自行設計及發展病菌,或者重新創造古老病毒,例如天花。在執行層面,當然有難度,但絕不是登天之事,「門檻遠較歹徒的惡意低,所以這將對全人類的威脅」,麻省理工學院的合成生物學中心(Synthetic Biology Center)執行總監 Nevin Summers 表示,「進入生物學研究的新一代,將要解決一些難題,包括保安問題。」

根據探員所說,製造生物武器的疑犯通常有以下特徵:攻擊之前,疑犯會收到奇怪的電子郵件或有突發事件,奇怪的工作時間或使用太多耗材。(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根據探員描述,製造生物武器的疑犯通常有以下特徵:攻擊之前,疑犯會收到奇怪的電子郵件或有突發事件,奇怪的工作時間或使用太多耗材。

方法簡單,數據充足

為了認識隱世高手及獲取情報,探員經常出席業界活動,如在三藩市的 SynBioBeta,參與的包括有大型生物科技公司如培植實驗室肉類的 DuPont,及大量生物科技的業餘愛好者。在 2009 年,FBI 開始贊助 International Genetically Engineered Machine Competition,此活動超過 3,000 學生隊伍參賽,當中的參賽項目包括:製造開放原代碼胰島素(open-source insulin),無奶奶酪等。局方從以往對生物學研究界別一無所知,以先行拘捕為對策,弄出如誤捕藝術家 Steve Kurtz 的鬧劇,轉為現在認識界別內的邊緣人物,捉緊危機的發展脈搏。

FBI 認為當前有兩大危機:一、基因剪輯工具 CRISPR,可以在昆蟲或細菌身上,創造出具有自我擴散能力的基因,改變整個族群;二、把美國超過百萬人的研究上載到網絡,建成龐大的 DNA 和生物數據庫,雖然仍未知黑客何時會對此動手,FBI 已經贊助工作室「生物科技經濟保全」(safeguarding the bioeconomy),以避免潛在危險。

誰去追踪吃野味的人?

生物犯罪暫不多見,但也曾經發生。在 1996 年,聖保羅藥物中心的研究技術人員 Diane Thompson 在糕餅加料請同事吃,放了志賀氏菌(Shigella),導致 9 人送院(而 Thompson 則被判入獄 20 年)。另一宗,則是 2001 年,精神錯亂的軍事科學家寄出含炭疽信件。

至於香港,這種自家製的生物恐襲最大的難度,該是哪有這麼大的地方,可以自設工場?而且以香港人對於這一類科技的冷漠,要追查應該不難。真正難防的,是每天出出入入的人口,加上鄰國具有不可動搖的飲食文化,配合香港不能回頭的擠迫居住環境,不用等恐怖份子或神經博士,生物恐襲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