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走精英執政 南非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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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圖片來源:路透社

杜林普當選總統,有矽谷 IT 精英在網上聲稱要推動加州獨立,逃離杜林普管治。在他們心中,或許想起南非的情境。因為南非現任總統祖馬(Jacob Zuma)在 2009 年勝出,把精英統治者趕下台的結果是一片混亂。

祖馬在當選總統前的「名聲」比杜林普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他身負 783 宗貪污指控,亦曾被控以強姦罪(後被判無罪)。祖馬身為基督徒,但同時有 4 名妻子,更在 2009 年被揭發有婚外情 。他在言論方面同樣出位,包括曾表示「性交後沐浴可以把愛滋病風險減至最低」。

這一切都無法阻止祖馬以人民領袖的姿態兩度當選南非總統。他的支持者 Julius Malema 在一次集會中明言:「如果祖馬貪污,那我們就要這個貪腐,又擁有許多問題的祖馬。」

南非總統祖馬 圖片來源:路透社
南非總統祖馬 圖片來源:路透社

為甚麼祖馬仍然可以得到人民支持?祖馬出身草根,年輕時投身反種族歧視抗爭,經歷多年流亡與政治牢獄。各種指控似乎更加強其被政治打壓的抗爭者形象。民調顯示,檢控令他所屬政黨非國大(ANC)得到更多支持。南非近年來一直面對移民湧入、經濟不景等問題,執政黨被批評脫離民眾,只為精英服務,尤其對教育水平較低、在鄉鎮地區的南非人而言,支持祖馬是對現狀的控訴

然而,這位人民領袖的施政相當令人失望。祖馬治下的南非爆發了一波又一波排外浪潮,而失業率持續約有 20%。雖然祖馬在 2014 年成功連任,但非國大的支持度跌至歷史新低。此外,其濫權、貪污的醜聞依然不斷。他與 Gupta 家族的金權連繫千絲萬縷,Gupta 家族甚至可以在專門用於接待外國元首和使節的空軍基地舉辦婚禮。隨後更被揭發挪用約 2 千萬美元公帑修葺私人府邸。面對這些指控,他一概以「不熟悉航空物流」、「每個人都有住屋權利」等理由回應,且反批評中產階級利用媒體煽動民眾對他的不滿。

本月初,一份祖馬極力阻撓的調查報告終於出台,其中列出了祖馬與 Gupta 家族金權「合作」的相關證據,引發大規模示威及議會第 3 次對總統不信任動議。最終不信任動議被佔議會多數的非國大議員否決,但民怨並未平息。

踢走精英主政、向離地的中產說不,同樣是杜林普這次選舉打的旗號,亦有人說他是尼克遜翻版,到底其下場會是尼克遜,還是祖馬,還看美國人跟杜林普這 4 年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