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做超人了:超級能量飲品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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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HVMN

如果咖啡都不足以提升生產力,還有甚麼可以?矽谷初創公司 HVMN 總裁 Geoffrey Woo 一定會說是他們本月新推出的「超級能量飲品」酮酯,名字聽起來實在不怎麼樣,但這個零脂零蛋白零碳水化合物的酮酯飲品,卻標榜可在短時間內增加專注力、運動能力和體力,神奇程度堪比聰明藥,而且已獲 FDA 批准上架,正待開展一個以科技增強人類能力的新時代。

戰兵良品、認知障礙的……解藥?

嚴格來說酮酯(Ketone Esters)不算新藥,10 多年前已可見於科學研究。約在 13 年前,美國國防高等研究計劃署(DARPA)要求當時的科學家製造可提高士兵認知能力和體能表現的食品(聽起來就如電影「美國隊長」中的超級士兵血清),牛津大學與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的 Richard Veech 與其他生物化學家利用 1,000 萬美元資助,發明出酮酯,據講成品可使實驗室老鼠心肌功能大漲 28%。此後多年致力研究酮酯的 Veech 更曾在參與研究的論文中指出酮酯有助預防認知障礙和柏金遜症的額外功效。新生兒學家 Mary Newport 的丈夫患有認知障礙,接受酮酯治療後,病情大幅好轉,她將經歷寫成書作 Alzheimer’s Disease What If There Was a Cure? The Story of Ketones 出版,一呼百應,收到不少讀者來信分享類似經驗。

興於矽谷

酮酯生於軍方,由渴望治癒認知疾病的醫學界支持後續發展,但最後的出頭地卻在矽谷。Geoffrey Woo 本身熱衷尋找突破人類體力極限的方法,從聰明藥到斷食法他都親身一一嘗試,而是次推出的酮酯飲品耗費 10 年以上時間,以 6,000 萬美元請牛津學者協助研發。本月初開始接受預購,3 支盛惠 99 美元(約 772 港元),將於下年初發貨。酮酯飲品每支才 65 毫升,含 25 克 β-羥基丁酸(Beta-Hydroxybutyric,一般可見於酮體),Woo 稱之為第四種宏量營養素:「它不是脂肪,不是蛋白質,也不是碳水化合物,但你就是可以從中獲得動力。」與上述營養素不同的是,人體本身是可以在長時間不進食的情況下產生酮體,近年在矽谷興起的斷食法,大部分最終目標都是藉窮盡體內碳水化合物,逼使身體將脂肪儲備轉化為酮。HVMN 的酮酯飲品可在一小時內大幅提升人體酮水平,效果就如剛連續 7 天斷食所得的酮分泌。負責研發的牛津大學生理及生物化學家 Kieran Clarke 指,直接攝取酮可迅速為身體充電,吃一頓碳水化合物如披薩,加上一支酮酯:「效果無與倫比。」

圖片來源:HVMN

她去年與 Veech 及其他研究員合作在期刊 Cell Metabolism 發表的論文中,記錄她向 20 名頂尖單車手分發酮酯,再比較他們與其他飲用含豐富碳水化合物或脂肪飲品的單車手的練習成績,結果酮酯組的表現大幅領先對照組:「酮酯既非咖啡因也非興奮劑,喝後你不會感到異樣,直到你發現自己的表現超越常人,你才知道它的厲害。」值得留意的是,目前可供參考的實驗結果大多圍繞對人類運動表現的功效,而不是矽谷人推崇備至的認知能力。儘管如此,HVMN 仍期望產品會得到一眾企圖操縱身體規律、最大程度增進生產力的 Biohacker 的垂青。

不過酮酯飲品滋味實在不太好。它味道強烈嗆喉如火酒,喝後叫人眼水直冒,腹腔灼熱。Woo 也不諱言味道差是它的缺點:「我會形容它是一 shot 烈酒溝洗甲水。」不過有記者試喝後就指它確能大大提高專注力,而且似乎有抑制食欲之效,歷時 4 至 6 小時。

它是萬靈藥嗎?

答案是否定。墨爾本大學上月刊於期刊 Frontiers in Physiology 的實驗反映,酮酯飲品並非萬試萬靈。參與該研究的 10 位世界級單車手本身對酮酯有強烈興趣,飲用後成績卻不升反降,而且均感腸胃不適,更有甚者強烈暈昡及嘔吐至無法出賽。結果之所以與牛津大學的研究有差異,其一是前者的單車賽僅屬練習性質,運動強度較低,後者則是在世界冠軍賽賽道上全速駕駛 31 公里;其二是一般而言酮分泌出現於長期斷食後,身體會在過程中慢慢適應。而酮酯飲品如上所說,會在 1 時間內將人體酮水平推至如 7 天斷食所得的高位,無法適應者便會行動遲緩,嚴重者可能導致症狀如食物中毒的「酮流感」。

饒是如此,可以想像它將在競爭激烈的矽谷成為一時寵兒,對經常需要馬拉松式編程的電腦工程師尤其吸引。 Woo 對亦它寄予厚望,希望能憑此科學產物為以後的「Biohacking」產品開出一條康莊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