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就是要幫客戶獲利!設計教父的創意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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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linger 加入 Sony 後設計的 WEGA Compact Hifi System Concept 51K。 圖片來源:The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作為蘋果公司創辦人喬布斯倚賴的設計夥伴,把 LV 從一個法國的品牌改造成全球一代時尚代表,Frog Design 創辦人 Hartmut Esslinger 的創意之路,並不像一般以為的熱情奔放。相反地,卻是來自童年時期被環境打壓。

出生在二次大戰後、德國黑森林的一個偏遠小村莊,父親是軍人,從未受過正統美學教育的他,卻熱衷觀察身邊所有的一切。高中時看到生平第一輛汽車,被這個流線型的物體深深迷住,他體內的藝術細胞像是被喚醒一般,開始在課本、筆記本上畫滿了汽車、電單車、船等設計草圖。

然而他的天分並未得到家人的鼓勵與支持,反而被視為是墮落與敗壞的根源,母親甚至當著他的面把所有筆記本燒掉,斥責他說:「所有的藝術家最後都會淪落到陰溝裡!」在父母的要求與壓力下,Esslinger 高中畢業就加入了德國軍隊,並在部隊中擔任電子工程師。

這個經歷,沒有澆熄他對設計的熱情,「她燒一本,我就換一本新的再繼續畫,」Esslinger 笑著說,反倒為他日後的工業機械底子打下基礎。退伍後,他進入施瓦本格明德設計學院(Fachhochschule für Gestaltung, Schwäbisch Gmünd)就讀。

正準備要一展所長的時候,卻受到打擊。當時 Esslinger 與同學合作參加一個鐘錶設計比賽,大家拼盡全力,不眠不休地做出了幾乎可以達到最先進標準的無線電時鐘,滿懷期望能拿下第一名。沒想到,評審們惡毒地批評所有學生的作品「不切實際」,其中一位甚至把學生作品輕蔑的拿在手中搖晃,再用力的摔到地上。

「從那天開始,我發誓不要再讓別人說我的作品沒用,」Esslinger 在其出版的自傳「一線之間(A Fine Line)」中回憶:「我拒絕接受飢餓藝術家的角色…… 我要實現經濟上的成功!」

一鳴驚人的 WEGA system 3000。 圖片來源:HiFi Archiv

「這種短視而快速的拒絕,比任何獎杯或獎金更讓我有動力要成為一個成功的設計師!」那天晚上,在開車回家的路上,Esslinger 發誓,要將這個故步自封、階級設限森嚴的設計世界改頭換面,讓它變得更有活力,讓任何事在這裡都變得有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創辦自己的公司。這是我能採取的最樂觀和激進的步驟。」Esslinger 在自傳中寫道。

他回到家裡的車庫,從拆解一個收音機開始,創辦了自己的公司。3 年後,他幫一間德國本土小型公司 WEGA 所設計、一套結合視覺藝術與電視機零件的立體音響,在柏林消費電子展上一鳴驚人。WEGA 不只一躍而成德國大品牌,最後還被 Sony 收購,Esslinger 也因此聲名大噪,從此跨出歐洲,在日本、美國、中國等地擔任 Sony、蘋果、迪士尼等知名大企業的設計顧問。

作為一個外部顧問,最難的就是如何說服這些超級品牌接受自己的設計理念。這方面,Esslinger 也有獨到見解:「若是客戶迅速而輕易地接受我們的想法,有時反而是一個壞兆頭,」他說:「任何真正創新的東西,必須能夠戰勝強烈的對立情緒,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比驟下決定需要更多的理解和承諾。」

「與他們合作,就像婚姻一樣,」Esslinger 幽默地比喻,必須先互相喜歡對方,瞭解對方的本質,再共同把孩子(產品)給生下來。只有幫客戶創造獲利,關係才能長久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