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圖有聲?你可能也有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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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看得出味道、摸得到顏色的「聯覺」人,驟聽稀奇怪異,早期更曾是英雄劇和科幻小說題材,但原來聯覺人比我們以為的常見得多,例如平日我們所說的「看圖有聲」就是聯覺的一種,而且最新研究更發現每 5 個人就有 1 人有這種通感情況。

倫敦大學城市學院心理學家 Elliot Freeman 早前與同事進行研究,展開「聯覺」(synaesthesia)研究中首個網上大型調查,招募 4,128 名受驗者參與,發現「看圖看得出聲音」的人竟多達 22%。

其實 Freeman 本身就是一名聯覺人,例如夜裡他遙望燈塔時,每次訊號燈眨動他都會聽到伴隨而來的聲響,奇怪是同場無人能聽見。他礙於身邊無朋友有相似經驗而一度以為聯覺罕見,直到他加入一個小組,組員均親身經歷過視覺誘發聽覺反應(vEAR,又名 visual ear)、看動圖如聞其聲的人,始知聯覺何其常見。去年一張「鐵塔跳繩」動圖瘋傳網絡,很多網民反映光看動圖就彷彿聽到鐵塔跳繩落地的聲音,Freeman 發現:「大家突然對聯覺在意起來了。」他以此為契機,號召大型網上調查,請受驗者觀看 24 段無聲影片,結果他們當中約有 22% 人能在一半以上的無聲影片中聽出聲音來:「很多人都有這種聯覺只是自己渾然不覺。」後續問卷調查顯示,這些擁有「視覺耳朵」的人不單光靠視覺聽聲,而且反之亦然,例如能在聽到特定聲音時如見閃光,而且更容易染上「耳蟲」,換句話說即聽歌聽出餘音繞樑的錯覺。

自然,「視覺耳朵」也有程度之分,大部分只有在看到容易發揮聯想的影像時才會產生聯覺,例如見到吶喊臉便彷彿聽到吶喊聲,小部分人則即便是對抽象的圖案也能聯想出聲音。同樣曾研究「看圖有聲」現象的心理學學者 Christopher Fassnidge 認為,這些聯覺有可能由我們對日常生活的觀察累積養成,當你見到籃球在地上彈跳,自然而然會預期聽到它彈跳的聲音,日子久了因而培養出聯覺。

目前科學家尚未理清聯覺(synaesthesia)背後的機制,新研究的結果沒有完全拆解「視覺耳朵」成因,反而引起了新的討論 —— 究竟聯覺是由大腦連接異常而來,還是腦活動增加所致?無論如何,是次網絡調查都顯示聯覺現象非常尋常,至少有助推動相關課題的未來研究。Freeman 就推測部分人之所以未曾經歷聯覺,是因相關大腦連接受到抑制之故,因此未來將實驗腦刺激能否減低大腦對聯覺反應的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