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巴布韋選總統,拉票靠一條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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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巴布韋總統出席大小場合,幾乎都會戴上國旗頸巾。 圖片來源:路透社

津巴布韋今天舉行全國選舉,亦是自執政近 40 載的前總統穆加貝下台後,當地的首場大選。年初緊急接任的副總統姆南加古瓦(Emmerson Dambudzo Mnangagwa),能否繼續領導國家,仍要看選民一票。不過,近日姆南加古瓦出席競選活動,肩上總是搭著那條鮮艷的國旗頸巾,令人留下深刻印象。這個獨特造型,原來別有用意。

姆南加古瓦與穆加貝同有鐵腕之名,他冀望利用這條國旗頸巾作為配襯,重新塑造自己及這個國家,並希望恢復過去 10 年來一直處於癱瘓狀態的經濟。自今年 1 月的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以後,姆南加古瓦不管天冷天熱,出席公開活動都幾乎國旗頸巾不離身。這條圍巾現在甚至還有其主題標籤 #EDscarf,ED 就是姆南加古瓦名字的簡稱。

但它並非最新款式,反而是 Celia Rukato 和母親 Hesphina 於 2014 年創辦時裝公司時的首批產品,放在津巴布韋哈拉雷國際機場古玩店寄賣,一直乏人問津。直到年初,津巴布韋代表團出席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前,Celia 聯絡上外交部。「我們(向外交部)說『我們有這些產品,不肯定你可以怎樣使用』之類的話,然後得知總統會戴起頸巾…… 這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

以國旗抗議

2016 年的社交媒體運動 #ThisFlag,則為頸巾賦予多一重意義。該運動由不滿穆加貝統治的牧師 Evan Mawarire 發起,他以津巴布韋國旗覆蓋自己,並在 Facebook 上發佈影片,以解釋國旗中的顏色是何等重要。

Mawarire 說:「他們告訴我,(國旗的)綠色是植被和莊稼,但我在國家看不到任何莊稼。黃色是所有的礦物質:鑽石、鉑金、鉻,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剩下多少;我不知道他們把它賣了給何人,又得到了幾多錢。他們說紅色是為了我的自由而流下的血,我非常感激,只是不知道如果在當下,前人看到國家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想把流了的血要回來。」

在穆加貝被驅逐之前,各供應商被禁止在未經授權的情況下出售旗幟。但在穆加貝辭職前的抗議浪潮中,國旗依然無處不在,無論所屬的是哪一個政黨,許多津巴布韋人都把國旗圍在脖子上。

政治爭議

自姆南加古瓦戴著頸巾到過達沃斯之後,它就成為了外訪「必備單品」。對於 Rukatos 母女而言,這條頸巾成功開展了關於創造津巴布韋民族服飾的討論。Hesphina 在接受訪問時指:「一直以來我們都注意到,大多數民族都有其民族服飾,但津巴布韋人沒有任何(具代表性的)物件,因此,頸巾只是剛要開始推廣的事物之一。」

不過,在成為民族代表之前,頸巾現在先有另一個象徵 —— 對抗由 7 個政黨組成的選舉陣營「民主變革運動(MDC Alliance)」。其領袖 Nelson Chamisa 將會是姆南加古瓦在總統選舉中主要的競爭對手。當頸巾代表現任總統,事情就變得政治化,幾乎在所有「津巴布韋非洲民族聯盟-愛國陣線(ZANU–PF)」的競選集會上,姆南加古瓦都會戴上頸巾。

選舉委員會主席 Priscilla Chigumba 亦因這條圍巾陷入困境。她受 Celia Rukato 之邀戴上頸巾並且合照,照片在社交媒體上廣為流傳,被認為有表態支持姆南加古瓦之嫌。

Chigumba 解釋,照片是在 1 月份被任命為津巴布韋選舉委員會(Zec)主席之前拍攝。她較早時候亦告訴津巴布韋的電台 Capitalk FM:「那條頸巾是由一位才華橫溢的年輕津巴布韋女孩設計。當我還是一名高等法院法官時,她主動接觸我說,『我為著建立民族意識,設計了這條圍巾。』我確實想要支持她,非常感謝她送我的禮物,就拍了一張照片。」她的助手更因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張舊照片,一度表示照片是偽造的。

儘管存在爭議,這款頸巾依然很受歡迎,更成為 Rukatos 公司的暢銷貨品。最近一名青年準備返回在南非就讀的大學,想要在哈拉雷國際機場,以 24 美元的價格購買當天出售的最後一批。他說:「它在伊麗莎白港看起來會很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