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只在日劇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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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日劇 Doctor X 劇照

從「醫龍」的朝田龍太郎,到「Doctor X」的大門未知子,外科醫生總是日劇最耀眼的主角。再困難的手術,他們都能沉著應對,在手起刀落之間,拯救無數生命。但在現實世界,外科漸不吃香,年青醫生對此敬而遠之,傾向選擇到其他分科工作。無奈人口持續老化,外科手術需求務必增加,當局憂慮外科醫生面臨人手不足。

日本外科學會指出,全國醫生數目每年增加,加入外科學會的人數卻見減少。從大約 30 年前有超過 2,000 人,直到近年只有 800 至 900 人。根據「專科醫生培訓制度」,年青醫生在執業第 3 年,可以選擇有意工作的分科及研究機構。但以九州為例,今年福岡、佐賀、長崎及宮崎 4 縣,只有兩成半至三成人選擇外科,全國其他地方亦有同類景況。日本外科學會憂慮,「現時雖有中堅及資深醫生支撐,10 年、20 年後人手將會短缺。」

25 歲的田中里佳現為首年住院醫生,她表示:「外科看來帥氣,工作亦有意義,但感覺會很辛苦。」這種印象確實有根有據。在醫院執業的外科醫生,為應付緊急情況,需要當值及隨傳隨到,所以工作時間比其他分科都要長。再者,有時病人是生是死,就取決於手術成敗,作為執刀之人,壓力自是非比尋常。

現實中,不太多醫生願意加入外科,女外科醫生就更少。 圖片來源:日劇 Doctor X 劇照

福岡一位資深醫生慨嘆:「過去很多新人純粹想要拯救生命,選擇以外科醫生作為奮鬥目標。他們每晚留守醫院,想著多做一場手術也好,拼命去累積經驗。如今勞動改革興起,新人都是按章工作,時間到了就回家。強迫也沒用。」

女醫生避選外科的傾向更為顯著。厚生省的調查指出,截止 2016 年底,全國醫生當中約有 21% 為女性,但外科僅佔 9%。這個現象的成因之一,相信是難以平衡過長的工時和育兒的責任。早前東京醫科大學被揭「優待男考生」後,女醫生兼藝人西川史子曾在電視節目表示,很少女性擔任外科醫生,為了確保人手,醫大調整分數讓較多男生合格的做法,可謂「理所當然」。言論引起公眾嘩然,但亦可謂揭露實況。

九州醫療中心早前舉辦外科技術比賽,讓 11 名住院醫生在前輩的指導下,挑戰縫合及剖腹等精密任務,希望引起他們對外科的興趣。院長兼心臟外科醫生森田茂樹頒獎時,呼籲優勝者「請來外科工作」。該中心的總診療部長竹尾貞德亦認為:「假如外科醫生持續減少,醫生們要分擔工作,只會令工作環境更加刻苦,陷入惡性循環。(我們)必需放棄以往那種強調堅持死忍的教育,引入育兒支援等改善方案,令新人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