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化日本:高齡自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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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今年 7 月廣島縣水災搜救工作的自衛隊員。 圖片來源:路透社

日本自民黨結束新一屆總裁選舉,首相安倍晉三取得 553 票,擊敗只得 254 票的前幹事長石破茂,連續第 3 次當選,任期將至 2021 年 9 月。安倍在競選期間,主張把自衛隊寫入憲法的第 9 條修正案,現在他順利連任,令人擔憂無人能阻修憲一事。不過,對自衛隊來說,自衛隊員高齡化,或許才是最迫切的問題。

即使准士官(warrant officer)渡井信昭(Nobuaki Watarai,音譯)現年已屆 51 歲,但他仍參與在富士吉田市的跳傘訓練。渡井回憶 1986 年第一次跳傘訓練:「我當時非常緊張。」但直至近日,渡井已累積共 133 次跳傘訓練。自衛隊內,有不少人與渡井一樣,是名符其實的「老兵」。據去年數字,約有 37% 日本現役自衛隊員年齡超過 40 歲。

日本自衛隊高齡化的情況,比起其他國家的軍事力量更為明顯。以美軍為例,2016 年 41 歲或以上的現役人員佔軍隊比例為 9%。而日本國內,因為人口下降、勞動力不足,本來已使許多工種都找不到足夠新人入行,問題放在自衛隊身上,尤其嚴重。去年,自衛隊只成功招募預期中 77% 的男性。

招募新人的自衛隊宣傳單張。 圖片來源:路透社

據防衛省數字,1993 年,18 至 26 歲的自衛隊招募對象高達 1,700 萬人,但至 2016 年,已降至 1,100 萬。面對人口變化,自衛隊只好鼓勵年輕隊員成為士官,以退休福利吸引他們留在隊中。對傾向終身聘用的日本人來說,這無疑是一項吸引的條件,但亦因此導致自衛隊高齡化。

防衛省官員宮本康宏(Yasuhiro Miyamoto)認為,出於日本較強大的經濟實力,使招募自衛隊員更加困難,因為許多求職者的就業選擇廣闊,未必會把自衛隊視為前景。為了增加年輕成員,防衛省亦對入伍要求作相應調整,如將申請人的最高年齡限制由 26 歲提升至 32 歲,同時,計劃將女性隊員的比例由 2018 年的 6.5%,至 2030 年提升至 9% 或以上。防衛省亦通過開發新式輕型裝備,如正在開發的外骨骼(exoskeleton)裝置,以減輕隊員高齡化帶來的體能負擔。

當然,自衛隊並非正式軍隊,難以用其他國家的軍事數字,界定怎樣才算合理的自衛力量。但自衛隊高齡化的問題擺在眼前,長期缺乏年輕成員加入,能否維持自衛隊的基本能力,成為疑問。官方對此表示,自衛隊員年齡相對較高,並不存在直接問題,但亦擔心往後招募新人的難度。一位前高級軍官接受「華爾街日報」訪問時解釋,雖然現代環境需要熟悉先進科技的人才,但年輕的自衛隊員,更適合擔任依賴體力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