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祭消失|赤條條的蘇民祭,敵不過老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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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民祭參加者赤裸在黑石寺外巡遊。 圖片來源:Richard Atrero de Guzman/NurPhoto via Getty Images

日本三大奇祭之一、擁有超過千年歷史的「蘇民祭」,疫情前每年都會於岩手縣奧州市妙見山黑石寺舉行。二月寒冬中,參加男性只有下身穿上布帶,到河裡沖冷水浴、爭奪護身符及參拜。受疫情影響,近年蘇民祭規模大減,加上少子老齡化恐令籌備工作後繼無人,寺院毅然決定,明年二月將是最後一次舉辦祭典

蘇民祭在每年農曆年期間的晚上舉行,一直延續到第二天早上,只圍著兜檔布(下帯)的男子,會爭奪放入祈求五穀豐收及無病息災護身符的麻製「蘇民袋」,疫前每年吸引 3,000 至 4,000 人到來。前兩年因為疫情影響,只舉行在神像前點燃柴薪的祈福儀式(護摩祈祷),今次規模仍有縮小,但參與者會在冰凍的河裡淨化自己,並在寺院周圍進行裸體參拜。

蘇民祭也曾引起爭議。2008 年一張祭典宣傳海報,一名男子露出胸毛,背後有一眾裸男,當時 JR 東日本就拒絕在其營業場所張貼該海報,稱其「可能會引起他人不適」。

奧州市的黑石地區少子老齡化問題愈趨嚴重,當地黑石小學因入學人數減少,已決定在本學年末關閉。未來是否有人能接手舉辦祭典,頓成疑問。負責祭典主要部分的檀家(由寺院管理的民間戶籍)高齡化及人手不足問題加劇,保護合作協會曾提議從外部招募義工,但藤波大吾住持表示:「如果要改變(由當地人承傳的)核心價值,以延續下去,將有違祭典的本質。」終決定取消活動。

明年的祭典縮短到只在 2 月 17 日晚上進行,不會延續到第二天,並且不會再有參加者爬上燃燒松木堆(柴燈木登り)的活動,而蘇民袋爭奪戰則相隔 4 年再次舉行。保護合作協會會長佐藤邦憲認為:「這是寺院的決定,所以我們將尊重並支持到底。」2020 年祭典優勝者阿部光平說:「真的很驚訝,蘇民祭是聚集熱血男兒,最好的祭典。歷史悠久的祭典消失,雖然十分可惜,但實際上也感受到難以繼續下去。」

今年 3 月,新潟縣長岡市舊山古志村逾 35 年歷史的「古志火祭」亦告休止。該祭始於 1988 年,當地年青人燃燒由木搭成、高 25 米的「塞之神」(さいの神),以祈願無病息災及復興。但自 2004 年 10 月中越地區地震後人口搬離,加上老齡化,火祭也難以持續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