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邊個地方用廣東話學中文?」本港教育局局長如是說,指若長遠以廣東話學習中文,需要研究會否令香港失去優勢。那邊廂,語言學習應用程式 Duolingo 將開設納瓦霍語(Navajo)和夏威夷語課程,但能說此 2 種語言的人恐怕不足 3 萬,明顯更缺優勢。
做該做的事
開設 2 種比廣東話更沒有優勢的語言課程,Duolingo 的首席社區專家 Myra Awodey 承認,公司已預計這不是可以賺錢的項目,但她說:「這只是我們覺得必須做的事情。」該學習平台有超過 3 億用戶,而且上面均為免費課程,希望其在語言學習界的獨特地位「不僅可以保護瀕臨滅亡的語言,更可以令語言傳播開去。」Awodey 指雖然 Duolingo 通常提供廣泛使用的語言課程,但亦有收到開設小眾語言課程的請求。Duolingo 的網站就顯示有超過 20,000 名用戶表示有興趣學習夏威夷語。
救救夏威夷語
夏威夷王國於 1893 年被推翻,1896 年開始禁止使用夏威夷語教學和學習,夏威夷語使用者人數直線下降。到 1978 年修訂夏威夷州憲法,才承認夏威夷語是該州的官方語言。在 80 年代,該州份的教育部門建立了夏威夷研究計劃和夏威夷語言體驗計劃,夏威夷大學亦開設了相關研究學位,又重新開設以夏威夷語教授的學校,更成立非牟利機構 ‘AhaPūnanaLeo 以復興及傳播語言。然而,根據 2016 年一份州份報告,夏威夷語在當地仍然只是英語以外的第 5 大語言,只有 18,610 人會說夏威夷語。
Duolingo 夏威夷語課程內容是由致力於開發夏威夷原住民教育系統的夏威夷學校網絡 Kamehameha Schools 幫助下開發。Kamehameha Schools 社區參與及資源副總裁 Kāʻeo Duarte 說:「將祖先 19 世紀時接納新印刷技術再奠基的 ʻōlelo Hawaiʻi 帶入這個平台,令傳統技藝、文學及歷史得以傳承。」
Ekela Kaniaupio-Crozier 是該課程的開發團隊成員之一,擁有 40 多年的夏威夷語教學經驗,她說:「人們總認為當地人會喜歡並支持夏威夷語,現實是,偏見仍然存在,人們到今天仍認為學習夏威夷語是浪費時間。」她補充:「就像在夏威夷使用英語一樣,我們也希望看到夏威夷語被廣泛使用,確實,它是州份的官方語言,應該有平等的地位。」
Kaniaupio-Crozier 特別提到,課程首要對象是夏威夷原居民。她認為當地人先學習自己地方的語言尤其重要:「這最主要是幫助我們首先學習自己的語言,讓它回歸到擁有者(夏威夷人)的心中,並且分享出去。」
語言消失,文化也隨之而消失
納瓦霍語的情況更為嚴峻,估計現時只有 1,500 人在美國猶他州聖胡安縣(San Juan County)校區以古舊方式學習納瓦霍語。Duolingo 的教育工作者 Clayton Long 從小浸淫在美國西南部原住民族納瓦霍族文化之中,寄望納瓦霍語可以流傳下去,亦希望語言通過遊戲化的應用程式接觸數十萬年輕人,他說:「我們正處在關鍵時刻,如果不去引領任何想要學習或應該學習的孩子,我們將會失去很多…… 當失去一種語言時,你基本上就會失去一種文化。」
以 Duolingo 拯救一種面臨消亡的語言已有成功先例。其在 2014 年首次納入愛爾蘭蓋爾語(Irish Gaelic),2014 年推出愛爾蘭語課程時,估計只有 10 萬人是母語使用者,到了今天已有 400 萬人曾以該應用程式學習蓋爾語,此壯舉在 2016 年贏得了愛爾蘭總統的公開感謝,所以納瓦霍語和夏威夷語的復興頗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