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甜味劑真的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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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Kirk McKoy/Los Angeles Times via Getty Images

軟性飲品生產商過去標榜無糖或低糖的汽水,似乎是嗜甜卻又怕肥一族的替代選擇。50 多年前,由於沒明顯副作用,人造甜味劑(artificial sweeteners)獲商家大力推薦。但隨著人們對食品添加的化學物有所懷疑,人們對零卡路里的人造甜味劑究竟能否有助減肥、會否引起其他健康問題一直爭持不下。近日,發表於「英國醫學期刊(British Medical Journal)」的報告便指出,沒有證據證實糖替代品(non-sugar sweeteners,NSS)的健康益處,且不能排除潛在危害。

過量攝取糖分致肥的事實毋容置疑。故在英國,食品與飲品生產商在衛生部壓力下,會降低產品的含糖量,以幫助解決肥胖問題。當局期望在 2020 年,食品含糖量可減少 20%,其中的 5% 便在 2018 年 8 月削減。不過,生產商並沒達標,整體僅減少 2% 糖分。為了成功「走糖」,不少公司尤其飲品行業,選擇轉用人造甜味劑,避過糖分限制。

然而,大量使用人造甜味劑,對健康會否產生其他問題?是次研究由德國佛萊堡大學進行,是迄今為止就非糖類甜味劑,對健康影響的最大規模分析。同時,審查旨在為世界衛生組織提供製訂有關糖替代品的指導準則,包括人造的阿斯巴甜(Aspartame),及植物甜葉菊(Stevia rebaudiana)提煉的產品。據世衛官方解釋,之所以要為糖替代品製作一套指標,是因為:「其使用十分普遍,並且廣獲推廣為糖的健康替代品。」但事實是否如此,就要經過考證。

就人造甜味劑的減肥等健康效果,研究人員指,難以得出可信證據支持這些所謂的健康益處,而且長期使用糖替代品,可能產生的傷害亦未能排除。儘管以往有少數研究表示,以人造甜味劑取代糖,可以緩減體重增加的情況,但本次審視之前 56 項研究,認為提出上述的觀察結果只有「低或極低的可能性」,且沒有證據表明,人造甜味劑有助癡肥者減肥。過去研究的局限之一,在於研究採納的樣本量甚少、持續時間通常過短,導致無法從長遠角度推斷出任何有意義的結果。

由甜葉菊葉中提取的甜味劑。 圖片來源:Roberto Machado Noa/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目前,科學家對糖替代品的安全性仍有不同看法。英國衛生部首席營養師 Alison Tedstone 博士認為:「使用甜味劑是食品和飲料行業有效減少產品含糖量的一種方式。有證據表明,甜味劑是安全的,並可助消費者作出更健康的選擇。」但研究作者之一 Joerg J Meerpohl 指:「沒有令人信服的證據證明,甜味劑對一般人有明顯的益處,即使在體重上可能有一點好處,但現時仍未有長期追蹤的數據支持。對希望減肥的人來說,理想的替代品是水及無糖食物,大多數情況下,沒有必要加添額外糖或甜味劑。」

事實上,研究更著眼於建議科學界應繼續研究糖替代品對健康的影響。報告提及:「雖然目前為止,有幾項關於糖替代品對不同健康的影響研究,但其研究方法或質素多有不足,往往不夠詳細。」即使是這次的研究,亦只能得出「沒有證據」、「未能排除」的結論,期望未來有更高質素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