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之謎:為何牛油果能紅,青菜蘿蔔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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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油果等超級食物近年備受追捧。

牛油果、羽衣甘藍、奇亞籽及藜麥等超級食物,近年紅遍全球,知名度超越荷里活明星。但是世上蔬果那麼多,為何這幾種能成為飲食界寵兒,創下數以十億計美元的收益,改變男女老幼的飲食習慣,青菜蘿蔔蘋果橙卻名氣平平,乏人追捧?更重要的是,這種食物界「明星效應」對我們有何影響?

一種食物能夠「走紅」,原因其實多得很。廣告固然重要,Instagram 美照更是功不可沒。全球牛油果組織行政總裁 Xavier Equihu 指出,牛油果容易推銷,不只因其美味又有益,還多得 Kim Kardashian 和 Miley Cyrus 等名人發帖力挺。但原來漫長的異國歷史,也能為某些食物增添魅力。

澳洲阿德雷得大學的 Jessica Loyer 主要研究食物價值,她以有「秘魯人參」之稱的 maca root 為例解釋。據說此根含有豐富維他命及礦物質,能增強體力和性能力,多會磨成粉末作為補充劑。安第斯山脈中部一個社區就崇拜此物,並在廣場上豎立一座 5 米高的塑像

Instagram 上的精緻相片,無疑將牛油果的「名氣」再推一把。

但 Loyer 認為,食物「爆紅」有好有壞,特別是來自發展中國家、或在發展國家迅速冒起的食物。「當然,好處並非平均分佈,但終歸會創造就業。而又理所當然地,這亦意味著那些地方有機會出現剝削,被邊緣化的人遭剝削土地權利…… 並肯定會對生物多樣性產生影響。」

再者,無論牛油果或羽衣甘藍等超級食物,有多受人追棒或有多豐富的營養,也沒有哪種是效果完美的健康靈丹。專家強調,由大量蔬果組成的多樣化飲食,比反覆攝取大量的單一食物,營養密度較高。因此,把生菜、菠菜和西洋菜配搭來混著吃,可能比光吃羽衣甘藍要更健康。

但要捧紅「羽衣甘藍」容易,捧紅「蔬菜」整個種類卻很難,英國智庫 The Food Foundation 的 Anna Taylor 對此深有感受。最近她協助製作一個名為 Veg Power 的宣傳活動,在電視台的黃金時段及戲院,播放有英雄電影預告片感覺的廣告,試圖吸引兒童改變他們對所有蔬菜的印象。

Taylor 表示,這個宣傳活動的預算為 300 萬英鎊,絕大部分來自超市及媒體的捐款。然而,相比其他食物行業投放的資金,這筆預算只是九牛一毛。「糕餅業是 1.2 億英鎊、汽水業是 7,300 萬英鎊、鹹甜零食則是 1.11 億英鎊,所以蔬果相關的廣告費僅佔整體的 2.5%。」

要令蔬果廣告費用大幅提升,需要政府、農夫、廣告公司及超市等很多方面的合作。但蔬果產品不一定是品牌貨,而沒有品牌的話,營銷人員興趣便不大。因此,當牛油果或羽衣甘藍等單一食物受到力棒,令它們成為萬眾觸目的「明星」,就有可能造成問題。

「基本上,那些宣傳攻勢到最後也會排除其他同類蔬菜。」Taylor 舉例:「在英國我們可以看到,漿果業大幅增長,明顯取得成功,但它從蘋果和香蕉奪去了市場佔有率。」更何況,人根本不該只吃一種蔬菜。所以她提醒:「任何人若告訴你,羽衣甘藍是唯一為你提供 X、Y 和 Z 好處的食物,那顯然是荒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