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山火】遠古樹種滅絕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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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花植物夜冠橡樹可溯源自上億年前,極度瀕危。 圖片來源:Wikimedia Commons

澳洲山火蔓延多月,嚴重威脅當地生態,其中本已瀕危的古樹種夜冠橡樹(Eidothea hardeniana)亦受大火波及,存活更形嚴峻。夜冠橡樹可溯源到上億年前的岡瓦那大陸(Gondwana),經受過大陸分離、冰河時期和殞石滅世,卻未必挨得過現代的環境挑戰。有專家表示,夜冠橡樹蘊含極多樣化的遺傳基因,其演化已經不起一棵半棵損失,遑論樹種滅絕。

澳洲新南威爾士的睡帽山脈(Nightcap Range),保留著比其他州份更多的岡瓦那大陸遠古樹種。夜冠橡樹所屬樹種(Eidothea)現存只餘兩支,是最珍稀的品種之一,分佈於澳洲東部沿岸地區,特別是睡帽山脈的溫暖潮濕地帶,當中不少已有數千年樹齡,卻晚近至 2000 年才被生態學家紀錄下來。

夜冠橡樹屬山龍眼科(Proteaceae),最高可生長至 40 米,花呈奶白色,李狀果實外包著硬殼,樹皮片狀呈灰,葉片硬而深綠。夜冠橡樹果實不為原生動物所喜,主要依靠夜行昆蟲傳粉,物種傳播一直有限,加上是次澳洲大火源自長期環境問題 —— 全球暖化、經年旱災、異常酷熱天氣以及焚燒化石燃料所造成的乾燥效應 —— 古樹種的未來恐怕相當黯淡。

夜冠橡樹樹林有 3 成受大火波及,最少 1 成死亡。基因研究顯示,夜冠橡樹的基因庫極多樣化,假如是次山火牽涉到蘊藏獨特遺傳訊息的樹木,夜冠橡樹的整體演化潛力將大受打擊,其演化歷史亦會隨之化灰。基因愈趨單調,又會削弱夜冠橡樹面臨樹害或環境變遷的適應力,加劇滅絕危機。

人類能否拯救瀕危樹種?夜冠橡樹固然可以人工培植,或是通過闢除雜草和斷木以助其生長傳播。但夜冠橡樹成長緩慢,幼苗或需時數百年時間方達致繁殖成熟期,屆時全球暖化下的世界是否還適合夜冠橡樹 —— 甚至人類 —— 生存,恐怕也成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