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你那……】每天為 TikTok 祈禱的印度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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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買一對母女正在拍攝短片。 圖片來源:路透社

中印關係自 6 月邊境軍事衝突開始不斷惡化,印度在 6 月下旬以安全威脅為由,禁用中國字節跳動公司(ByteDance)創立的 TikTok,而此前印度是該應用程式的最大市場,下載量超過 6.5 億。禁令一出,當地 TikTok 用戶自言頓成最大輸家,因他們痛失的不只是興趣,還有人際網絡及收入來源。

想成為 TikTok 明星,就必須在 15 秒中的短片中一鳴驚人。為此,印度用戶紛紛湧到公園及購物中心拍攝 Bollywood 舞蹈、喜劇及咪嘴等片段。TikTok 發佈短短幾年,在印度每月的下載量已超過 Facebook、Twitter 及 Instagram。

無可取代

美國總統杜林普亦曾威脅要在美國禁用該應用程式。近日,他終於肯首 TikTok 母公司與沃爾瑪及甲骨文之間的臨時協議,當中大部分股權將由美國公司持有。一些印度用戶希望,如果交易達成,印度當局也可以解除禁令。北阿坎德邦(Uttarakhand)失業木匠 Kundan Negi 在 TikTok 上有 20 萬用戶追蹤,他說:「我每天都在為 TikTok 祈禱,希望它回來我們身邊。杜林普先生可能是我們的救星。我們祝福他,並為他能再次當選而祈禱。」

Asha Limbu 以往每天都在 TikTok 上發佈超過 5 段影片。但她沒有設備可儲存影片,所以當應用程式在 6 月 30 日突然被終止時,她失去了所有發佈內容,而且跟只能通過 TikTok 聯繫的朋友失聯。她形容,失去 TikTok 比去年與男友分手難捱得多,「我花不到 1 個月就適應了分手這回事」,但數月來卻無時無刻想起 TikTok。

即使許多應用程式已加緊努力填補空白,包括 Tik India、TikTalk、Tictik-Tok 之類的本地版本,但仍未有應用程式成功跑出。TikTok 擁躉表示,替代品沒有 TikTok 的用戶群、技術、內容或界面等令人上癮的因素。

禁 TikTok 喪志

對一些受歡迎的用戶而言,TikTok 更是維生工具。Shivani Kapila 會在平台上分享有關兩性關係、時尚及音樂的影片,她擁有超過 1,000 萬用戶追蹤,因此獲得多個品牌贊助,足夠養家及聘請工作人員。但她沒想到 TikTok 有一天會成為中印關係轉趨緊張的犧牲品,所以沒有為拍攝內容備份。當意識一切都已消失時,她覺得自己快要心臟病發作。後來 Kapila 在 Instagram 和 YouTube 上發佈影片,但大多數觀眾和贊助商已沒有再關注。

前嘟嘟車司機 Faizaan Pathan 說:「我仍在哀悼 TikTok 的離去。我很傷心,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不安,只能整天都在房間裡睡覺。」全因在 TikTok 關閉前,Pathan 已累積數十萬的追隨者,原本有望達到 100 萬,到時就可以獲得贊助商青睞,更因此放棄開車,每天錄影。他與 10 歲孩子共舞的影片最受歡迎,獲得到超過 1,300 萬觀看次數。

應用程式突然死亡後,他無法取回近 800 段影片,震驚得兩天不能進食。Pathan 嘗試用另外 3 個應用程式,但始終只有不到 2,000 人追蹤。他坦言:「它們全都沒用,沒有甚麼比 TikTok 更好。印度仍購買中國各種產品,為甚麼就是不允許用 TikTok?我改不了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