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兒:It’s a Sin —— 那個恐懼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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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a Sin 劇照。

活在瘟疫時代,或者我們也明白到疾病帶來的恐慌,其實是源於未知。上世紀 80 年代,出現了一種病症,有人說是罕有的癌症,有人說是「gay flu」,甚至認定這是罪。

Channel 4 新劇 It’s a Sin 講述幾位男同性戀者,從英國不同城市走到倫敦尋求機會、開展夢想。故事從 1981 年說到 1991 年,愛滋病改變了他們的生活,甚至奪去其性命。劇集的創作靈感源自 Russell T Davies 的一名女性友人 Jill Nalder,她在 80 年代失去了 3 位死於愛滋病的朋友,也就是劇中 Jill 一角的原型。Jill 與 3 位男同性戀者一起在倫敦生活,感情比家人更好。同志離開家庭、80年代倫敦的 gay culture,在同志之愛以外,也寫過 Queer as Folk。近作有 A Very English ScandalYear and Years 的 Russell T Davies,這次開宗明義談愛滋病。5 集的故事,由最初對愛滋病的否定到恐懼,當 Jill 身邊出現患上此病的同志後,便開始尋根究底,嘗試去了解這個被醫生說是癌症、傳聞是 gay flu 的不治之症。最可怕的是,當有人染病後,往往被送到醫院隔離,最後孤獨地死去;或是被家人帶回家鄉,斷絕所有聯絡,秘密地消失於人世。

Jill 與 3 位男同性戀者一起在倫敦生活,感情比家人更好;圖為劇照。

今天回看,那些無知與恐懼,似乎並沒有完全消失。Russell T Davies 在 5、6 年前已有此故事構思,可是被 BBC、ITV,甚至現在播放的平台 Channel 4 拒絕,可見愛滋病到今天還是敏感題材。不過劇集播出後反應甚佳,雖然以 Jill 貫穿幾個同志的故事,略嫌欠缺焦點和不夠深刻。但原來最後一集才是戲肉,主角 Ritchie 的病情逐漸惡化,而其父母也終於知道兒子的秘密。當你以為父親會極度憤怒、母親會關懷備至時,原來母親才是那個沒法接受現實的人。做媽媽的不是不接受兒子同性戀,而是因為對兒子的不理解而感到自責。她把傷痛都發洩在兒子的朋友身上,還要獨佔兒子最後的日子,愛與怨混合在一起,她的每一個決定,對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來說也是傷害。未知是否因為找來 Keeley Hawes 演 Ritchie 的母親,所以在此角色上著墨這麼深。

It’s a Sin 除了悼念在那個年代無聲無色地消失的人,也讓我們重新思考家庭關係和父母親的愛。

母親的每一個決定,對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來說也是傷害;圖為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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