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誘因」鼓勵市民?】俄羅斯人就是不想打本土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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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購物商場 GUM 內設有疫苗注射中心。 圖片來源:路透社

香港接連出現注射科興疫苗後死亡及嚴重併發症個案,市民對疫苗安全信心大減,更出現「退針潮」,目前 16 歲以上人口接種率只有 3%。行政長官林鄭月娥日前表示,希望提供誘因鼓勵巿民接種疫苗。無獨有偶,俄羅斯也曾向民眾提供注射本土疫苗的誘因,包括開放全民接種,並在百貨公司等地方設置免登記注射站,接受完注射更可得到朱古力雪條作獎勵,但當地的接種率仍是處於低水平

經過有限臨床測試後,俄羅斯在去年夏天成為首個推出武肺疫苗的國家,去年 12 月更展開大規模接種計劃,希望今年夏季前能有 60% 人口接種。但即使疫苗費用全免,而且到處均設有接種站,牛津大學追蹤數據 Our World In Data 卻顯示,截至本月 14 日,只有 3.8% 俄羅斯人接受過首劑疫苗注射。接種率之所以低下,主因是俄羅斯人對疫苗 Sputnik V 發展之快抱有懷疑,亦難以信任該國醫療系統。

推疫苗法寶盡出

為鼓勵民眾接種疫苗,當局 1 月份取消優先接種的年齡組別,將計劃開放予所有年齡層,又在美食廣場、歌劇院及購物中心設置接種站,有些場所更為接種者提供雪糕。但就志願者及職員觀察,接種者中有 3 分之 1 是外國人。

俄羅斯總統普京曾在國家電視台上,以及與外國領導人的對話中讚揚 Sputnik V,但他本人目前尚未接種。官方指普京諮詢醫生後,計劃到夏末或初秋才接受注射。聖彼得堡國立資訊科技機械與光學大學(ITMO University)管理與創新學院院長 Anton Gopka 認為:「政府需要加強宣傳疫苗的好處。當然,如果國家元首身先士卒,人們會更為受落。」

據美國官員稱,俄羅斯情報機構亦已展開行動,近月利用網上媒體質疑他國疫苗開發及其安全性,藉此逐漸削弱民間對輝瑞(Pfizer)藥廠及其他西方公司的信心。

對醫療系統沒有信心

一名球迷於觀看俄羅斯超級足球聯賽前,在聖彼得堡運動場接受 Sputnik V 注射。 圖片來源:路透社

不過,刊登於英國醫學期刊「刺針」(Lancet)的同行評審研究,其實已經肯定 Sputnik V 的效用,指其對武肺症狀預防率為 91.6%,並且無嚴重副作用;多達 40 個國家及地區亦已授權於緊急情況下使用 Sputnik V,包括歐盟成員國斯洛伐克及匈牙利。不過,許多俄羅斯人仍然不相信國產疫苗。

獨立民意調查機構 Levada Center 於 2 月初發佈的一項調查顯示,只有 30% 俄國人願意使用 Sputnik V,低於 12 月的 38%;許多人表示擔心可能產生的副作用,以及對臨床測試抱有懷疑。除了懷疑俄產疫苗外,分析人士亦指,民眾對當局及醫療保建系統普遍缺乏信任。根據 2019 年的蓋洛普民意調查(Gallup Poll),只有 37% 俄國人對國家的醫療保健系統質素感到滿意,而全球平均水平為 65%。

這種不信任源自蘇聯解體以後,投放於醫療系統的資金暴跌,許多高技術醫療專業人員移居海外,醫學研究腳步因此放慢。政府雖在 2010 年啟動計劃,以提高俄羅斯的醫療質素,又升級醫療設施,但到 2019 年,醫院及可用病床的數量卻進一步減少,官方承認服務質素急劇下降,致使當地人對醫療相關的計劃都抱很大疑問,自然也不會想接受國產疫苗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