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基金是納入 ESG 原則的理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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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報告發現,在全球 50 家最大的公共養老基金和 30 家最大的主權基金中,有 16 家公共養老基金和 4 家主權基金在 2019 年發佈了可持續或負責任的投資報告。退休基金加入 ESG 原則起了勢頭,但未佔主流,還有漫漫長路要走。

以數額計,基金納入 ESG 原則的總資產有明顯增長。例如美國機構投資者納入 ESG 原則的總資產 15 年來增加 3 倍,截至 2020 年達到 6.2 萬億美元,其中公共養老基金佔 54%。近年來,投資者愈發關心與氣候變化相關的投資政策,及在極權政體之下的潛在衝突風險,其次是在自然資源和農業方面的可持續性及避免參與煙草業務。

大體上,ESG 投資者可以分為三類:「改變世界型」—— 希望以資金讓世界變得更好;「不傷害世界型」——試圖避免投資促成氣候問題或社會弊端;以及「投資避險型」——尋求將 ESG 納入他們的投資決策以減少風險。

退休基金是納入 ESG 原則的理想選擇,改變世界的同時,為投資規避風險。退休基金投資以長線為主,投資組合結構亦多樣化,可為 ESG 制訂長遠戰略,推動結果。基金可通過行使股東權利,例如參與公司大會投票,在必要時行使否決權;更可以直接與公司管理層對話,來促使所投資的公司實踐 ESG。例如全球最大的主權財富基金「挪威政府養老基金」,在 2020 年便安排與 1,200 多間公司進行會議,一方面向不同行業的公司重申基金的期望,一方面更深入了解公司的 ESG 決策。

對於投資者來說,識別真正實踐 ESG 原則的公司極具挑戰。例如,各機構的 ESG 評級差異可以很大,一間公司在某些標準上可獲得較高評級,但在其他標準上得分較低。MIT 史隆管理學院應用經濟學教授 Roberto Rigobon 表示:「對一個評級者來說屬前 10% 的公司,對另一個評級者來說可能是後 10%。當你試圖決定構建投資組合時,問題便複雜起來。」

ESG 投資要走得更深更遠,捕捉和分析數據是其中一個關鍵。賓夕凡尼亞大學華頓商學院管理學教授 Witold Henisz 在有關「ESG 目的與成果」的匯報中表示:「如果能完善捕捉 ESG 價值的數據模型,數據就能發揮更大作用。」

完善 ESG 投資領域的方向,包括要有第三方對相關數據進行驗證;需要驗證 ESG 投資是否有利可圖;探究通過甚麼機制會帶來回報或虧損,例如甚麼時候 ESG 原則能降低成本、提升生產力,及影響非系統和系統性的風險。未來 ESG 研究需要弄清和減少種種不確定因素,及其對項目投資的影響,退休基金便更能說服客戶和潛在投資者,善用他們資金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