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氣泡:越南工廠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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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傢具製造商員工留在廠房內生活。 圖片來源:Truong Thanh Furniture Corporation/Facebook

越南工業區近月爆疫,為全球運動鞋及智能電話供應帶來風險。當地政府已下禁令,要工廠選擇讓工人留在廠區不得外出,或是直接關閉工廠。傢具公司 Truong Thanh Furniture 就選擇前者,幾個星期以來,倉庫內 200 多名員工都留在工廠工作及生活,極少與外界接觸。但防疫措施難以達至滴水不漏,病毒仍經由送貨司機傳播,「工廠 Bubble」就此失效

目前,數十間公司包括運動鞋、智能電話等廠商,為避免疫情中斷其生產,均引入「工人生活在工廠」(sleep-at-work)的模式。數千名越南工人過去 1 個月一直留在工作場所,像太陽能板製造商 First Solar 的員工,就住在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場地,但公司越南董事總經理 KJ Ung 說:「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全球供應鏈將受到影響。」更提醒:「員工的心理和所有精神健康問題也必須得到照顧。」

工廠員工不能與家人共聚,在工作場所生活亦使其倍添壓力;另一方面,企業支出也大幅增加,以提供病毒檢測、洗衣服務、防護裝備、膳食及睡墊等,像有製造商就表示已斥資 10 萬美元(約 78 萬港元)以照顧 900 名工作人員。另一間製造商指,其產量下降一半,成本卻幾乎翻了一倍。然而,與胡志明市相鄰的兩個工業省份平陽及同奈,已隔離的工廠仍爆發疫情。有工廠為此向政府要求供應疫苗,以及准許工人住在工廠附近的「安全區」。

事實上,工廠要達到與外界隔絕的 Bubble 狀態並不容易,Truong Thanh 行政總裁 Mai Huu Tin 直言:「工廠東主無法 100% 控制感染,只因若要繼續營運,工廠就需要由外部獲得材料供應。」該公司旗下一間工廠已停止營運,因「那裡的設施不適合人生活。」而台灣寶成國際集團自 7 月 14 日起,亦暫停其位於胡志明市附近的大型工廠生產,理由是無法照顧 56,000 名員工的起居。

目前,疫下禁令對越南貨物出口的打撃已逐漸浮現,法國 Natixis 銀行經濟學家 Trinh Nguyen 在 8 月一份報告中指出,受疫情所累,全球鞋業和紡織業將受到影響,鑑於越南佔東南亞手提電話出口極大的份額,電子產品出口也難免減少。而從 6 月到 7 月,該國整體出口量已下降 0.8%。若無法遏止病毒在工廠傳播,貨物供應危機恐會持續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