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父子,力阻西伯利亞永久凍土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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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在位於西伯利亞雅庫特地區的更新世公園引入草食動物。 圖片來源:Pleistocene Park/Facebook

「西伯利亞人/冬天的冠軍……」生活在極寒之地的西伯利亞人「能承受零溫/再低溫」。但長年於西伯利亞雅庫特地區(Yakutia)研究永久凍土的科學家謝爾蓋.齊莫夫(Sergey Zimov),卻見證當地冬天變得愈來愈短且溫和。謝爾蓋與他同為科學家的兒子尼基塔(Nikita Zimov)警告,西伯利亞永久凍土的融化趨勢,將釋放大量溫室氣體。

北半球 4 分 1 面積在永久凍土層下;在俄羅斯,永久凍土亦覆蓋陸地面積達 65%,全國超過 1,500 萬人在建基於永久凍土的建築生活。「永久凍土」(permafrost)之名,也許令人誤解凍土不會融化。事實上,當地遠北及東部許多永久凍土之上的房屋、管道和道路現正下沉,需要維修。

齊莫夫父子在更新世公園檢查永久凍土。 圖片來源:路透社

永久凍土裡的冰融化,留下水和土壤。科學家指,永久凍土含有的腐爛有機物質數量龐大,其融化會促使大量溫室氣體排放。尼基塔稱:「單是計算雅庫特永久凍土中的根系植物及腐爛有機物質的重量,就已超過所有陸地生物質。」

1988 年,謝爾蓋在雅庫特城市切爾斯基(Chersky)附近設立更新世公園(Pleistocene Park)實驗項目,希望在當地恢復更新世晚期,北極的猛獁草原生態系統。1996 年,齊莫夫父子開始將動物引入公園,目前園內已重置約 200 種動物,包括野牛、馬和駱駝等大型草食動物。二人表示,這裡的永久凍土與其他地區相比溫度更低,因為動物會踩實積雪,冬季時低溫便能傳達至地下,而非僅留駐在地表。

在西伯利亞,溫度上升趨勢是全球平均水平的三倍多。齊莫夫認為,大氣中的甲烷水平以前所未見的速度增加,與當地永久凍土融化有關。經過父子的長期努力,更新世公園的氣候問題似乎有所改善。去年發表於「科學報告」(Scientific Reports)期刊的研究顯示,與實驗模型相比,更新世公園平均積雪深度減半,年均土壤溫度降低 1.9°C。

西伯利亞面積超過 1,300 萬平方公里,而更新世公園只有 20 平方公里。研究提醒仍需通過更多步驟,才能檢視公園的「非常規」方法能否應用於緩解氣候變化。儘管如此,「按公園的動物密度計算,每平方公里 114 隻,在泛北極區應該可行」。研究又估計,把大型草食動物引入凍原,可阻止 37% 的北極永久凍土融化。

研究提出理想,現實中要解決永久凍土融化卻困難重重。科學家們指出,永久凍土的問題未在其他氣候模型探討或在國際協議中獲充分考慮。國際永久凍土協會(International Permafrost Association)會長 Chris Burn 教授強調,永久凍土融化造成的碳排放量龐大:「1、2% 的永久凍土碳排放量,已相當於全球一年的總排放量。」尼基塔認為,全球變暖沒有單一解決方案。「僅靠我們努力也不夠。但我們正努力證明,這套生態系統有助應對氣候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