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yashi:卡美拉 —— 昭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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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怪獸卡美拉」電影劇照。

說起日本的特攝怪獸,最有名的當然是被稱作「怪獸之王」的哥斯拉。在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情況下,大哥蜚聲國際,連帶一眾東寶的怪獸朋友都提升了曝光率。但如果說與哥斯拉齊名的日本特攝怪獸,則除了大映的卡美拉(ガメラ)外不作他選。

在哥斯拉出生 11 年後,這隻飛天烏龜在 1965 年 11 月 27 日放映的「大怪獸卡美拉」(大怪獣ガメラ)中首次登場。雖然對比當時大映的一線彩色大製作,仍然是黑白電影的「大怪獸卡美拉」讓這部意圖與東寶怪獸家族對抗的作品略顯信心不足,但奇特的旋轉飛行巨龜在觀眾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也為大映賺取了不少收入,使「卡美拉」成為每年都有新作推出的電影系列。

關於卡美拉的出生,電影安排美國空軍在北極把國籍不明的軍機擊落,機上的核彈把凍在冰層底下的史前巨獸驚醒,這處理方式其實與哥斯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雖然東寶怪獸在破壞的時候總是很小心不觸及天皇和美軍這兩塊逆鱗,但 1954 年的哥斯拉終究是因為美軍在比堅尼島的核試而甦醒,只不過劇中沒有明言。所以對於兩大怪獸的誕生,美軍和核武是同樣重要的元素。

即使向低齡觀眾靠攏是 1960、70 年代日本怪獸電影的共同取向,但卡美拉做得比恐龍前輩更徹底。在第一部電影中已經透過拯救小男孩的橋段來證明自己心地善良,後來的作品更直接被稱為「小孩的朋友」,願意無償地飛到太空,拯救被外星人綁架的小孩。另外,美國的存在透過日本人和白人雙小孩主角的慣性安排得以延續,使卡美拉成為「所有小孩」的朋友。

卡美拉系列在第三部「大怪獸空中戰 卡美拉對卡歐斯」(大怪獣空中戦 ガメラ対ギャオス)後,質素隨著預算不斷下降,重用前作片段的情況也愈來愈多。這不可以怪罪卡美拉的拉客能力,因為即使兼用的特攝打鬥片段重複出現,兒童觀眾仍然一樣地捧場。原因是在家用電視普及下,日本電影業在 60 年代中後期出現整體性的衰退,導致電影公司持續經營困難。事實是即使強如哥斯拉,同期的作品也需要透過兼用前作片段,以及將打鬥搬到空無一物的空地,以節省製作微縮模型的成本。

哥斯拉在 1975 年拍完「機械哥斯拉的逆襲」(メカゴジラの逆襲)就捱不下去,結束了昭和系列,但東寶仍然活下來,等待 9 年後再開始精彩的平成系列。相反,卡美拉系列隨著大映的破產而結束。即使被德間書店收購,在 1980 年拍了一部爛得尷尬的「宇宙怪獸卡美拉」(宇宙怪獣ガメラ)後也無以為繼。當然更嚴重的問題是德間書店本身的經營困難,使卡美拉與一眾大映的遺產再次易手,被角川買下。

然而德間書店卻在 2000 年的破產前夕,遺下了被稱為「卡美拉平成三部曲」的傑作,登上了連哥斯拉系列也望塵莫及的高峰。

下篇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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