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擊倒普京的男人:Telegram 創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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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年 37 歲 Telegram 創辦人杜洛夫。 圖片來源:durov/Instagram

早前有消息透露,港府計劃封鎖通訊應用程式 Telegram,但過去早有政府下達類似禁令,俄羅斯的封鎖行動便以失敗告終。當時擊敗普京的男人,為現年 37 歲的 Telegram 創辦人杜洛夫(Pavel Durov),被譽為「俄版朱克伯格」,曾經因拒絕普京要求交出烏克蘭示威領袖數據,最終被迫離開俄羅斯而定居海外。

通訊應用程式 Signal 創辦人 Moxie Marlinspike 曾經警告,標榜用戶私隱的 Telegram 其實沒有使用端到端加密(end-to-end encryption)技術。在預設情況下,個人收發的每則訊息副本,都會儲存在 Telegram 的雲端數據庫內。事實上,只有稱為 Secret Chats 的功能應用端到端加密技術。

自烏克蘭戰爭爆發後,Telegram 作為當地最熱門的通訊應用程式,引起不少專家質疑,擔心其保障用家數據的能力。Telegram 方面則堅持,數據庫內容受到安全加密,創辦人杜洛夫亦公開表明,自己從母親一方繼承烏克蘭血統,因此對這場戰爭非常上心,他揚言:「無論如何,我都會代表我們的用家。私隱權神聖不可侵犯,尤其是這個時刻。」

2018 年有俄羅斯人抗議網絡封鎖,有示威者把杜洛夫描繪成聖人,並手持畫像遊行。 圖片來源:DonSimon/Wikimedia Commons

事實上,這不是杜洛夫首次因烏克蘭而與普京正面衝突。1984 年杜洛夫出生於聖彼得堡,即蘇俄時代的列寧格勒,2006 年從聖彼得堡國立大學文獻學畢業的同時,與哥哥尼古拉(Nikolai Durov)創辦 Vkontakte,成為俄羅斯與烏克蘭最熱門的社交平台,名利雙收的他更贏得「俄版朱克伯格」(Mark Zuckerberg of Russia)稱譽。

2014 年烏克蘭爆發廣場革命後,普京政府要求杜洛夫交出 Vkontakte 的烏克蘭示威領袖數據,但杜洛夫拒絕從命,結果淪為克里姆林宮眼中釘。路透社報道,親政府企業聯手收購 Vkontakte,杜洛夫同年 4 月被革除行政總裁職務,俄羅斯寡頭領袖烏斯曼諾夫(Alisher Usmanov)持有的 Mail.Ru 集團,其後以 14.7 億美元完成收購 Vkontakte,並將其轉讓給俄羅斯國有企業 Sogaz。

杜洛夫不服從普京,不但使他失去自己一手創辦的公司,更在警方騷擾下被迫離開俄羅斯。但兄弟二人很快就憑藉新通訊應用程式 Telegram 東山再起,以加密技術、無審查等賣點,贏得國際用家支持,更成為多國反政府示威的通訊工具,因而再次受到普京針對。但杜洛夫汲取上次教訓後,資產與業務早就遷出俄羅斯,2017 年 Telegram 總部遷至杜拜,並且更懂得分散風險。

2018 年杜洛夫與普京展開第二輪對決,Telegram 拒絕向俄羅斯交出加密金鑰後,隨即遭到俄羅斯封鎖。俄羅斯監管部門 Roskomnadzor 的手段,就是封鎖 Telegram 相關 IP 位址,然後下令網絡供應商攔截有關數據;Telegram 卻利用 Google 及 Amazon 兩大公司的相關 IP 隱藏數據流量,以致俄羅斯的網絡審查殃及 Google、Amazon 等多個網站,嚴重影響俄羅斯對外聯繫而震動國際。

後來普京政府多次改變應對策略,但始終無法完全封鎖 Telegram,用戶都習慣以其收發資訊,連俄羅斯官員都是其活躍用戶,部分政府部門亦未有刪除 Telegram 官方帳戶。普京政府最終在 2020 年承認封殺行動失敗,正式撤銷禁令,同年俄羅斯各地的防疫工作組都選擇以 Telegram 發佈每日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