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擊殺扎瓦希里,能否打擊阿爾蓋達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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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扎瓦希里的片段。 圖片來源:HO/SITE INTELLIGENCE GROUP/AFP

8 月 1 日,美國總統拜登宣佈,美軍成功以無人機在阿富汗首都喀布爾,擊殺「阿爾蓋達」領袖、9.11 恐襲策劃人扎瓦希里(Ayman al-Zawahiri)。自從 2011 年美國在巴基斯坦擊斃拉登後,扎瓦希里一直是阿爾蓋達的頭號人物兼精神領袖,美國更懸紅 2,500 萬美元通緝之。各大傳媒都嘗試分析扎瓦希里之死,會對阿爾蓋達造成甚麼具體影響。

1951 年,扎瓦希里出身埃及一個中產家庭,父親是一位藥劑學教授,而他自己也天資聰穎,長大後到了開羅大學修讀醫學。在學時扎瓦希里已活躍於政治,對埃及政府極為不滿,當時保守主義浪潮席捲埃及,他於是有份創立埃及聖戰組織(Egyptian Islamic Jihad),目標是要建立一個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國度。該組織被指參與 1981 年刺殺時任埃及總統薩達特(Anwar Sadat)的行動,扎瓦希里一度被捕,但洗脫了刺殺嫌疑,僅因持械而入獄三年。

不過在囚期間,扎瓦希里遭受酷刑,令思想變得更加極端。他在 1984 年出獄後輾轉前往阿富汗,以其醫學知識協助抵抗蘇聯入侵的阿富汗聖戰分子。他在當地遇上拉登,成為其好友兼私人醫生。相信他在 1997 年定居阿富汗賈拉拉巴德,並於翌年把其領導的埃及聖戰組織與拉登創立的阿爾蓋達合併。同年,阿爾蓋達發動了針對美國駐坦桑尼亞和肯雅的汽車炸彈襲擊,共造成 224 人死亡;2001 年更發生震驚全球的 9.11 恐襲。

2001 年的拉登(左)與他當時的顧問扎瓦希里。 圖片來源:路透社

「華盛頓郵報」的分析指,扎瓦希里過去一直長居阿爾蓋達第二把交椅;拉登是該組織的公開領袖,而扎瓦希里就在背後指引組織的意識形態路線,同時是多宗恐襲事件的幕後大腦。不過,分析認為扎瓦希里缺乏領袖魅力,在拉登死後無法阻止阿爾蓋達內部分裂;阿爾蓋達部分伊拉克分支衍生出伊斯蘭國組織,其立場更加激進鮮明,搶走很多新血。近年,扎瓦希里本人也消失於公眾視野之中,顯示阿爾蓋達步向衰落,骨幹成員一一隱居或者被擊殺。

今年 7 月,聯合國安理會報告指,阿爾蓋達只有大約 400 名戰士殘存阿富汗。有專家本來憂慮塔利班重新執掌阿富汗會令阿爾蓋達重新崛起,而扎瓦希里在死前也沒有躲藏在山區,而是在首都喀布爾的高度設防住宅區,與一些資深塔利班成員居住。扎瓦希里之死,令阿爾蓋達面臨新一波的繼承人危機。熱門的繼任人是前埃及上校艾阿達(Saif al-Adel),但他正身在伊朗,行蹤受到嚴密監視,其地位也難以號召塔利班的一眾分部。

也有分析指,其實早在被殺之前,扎瓦希里已經身患重病,主要職務安排到其他人身上,繼承問題並非沒有辦法解決。而對於美國而言,這次刺殺行動的象徵意義來得更加大。事件反映,即使美國去年撤出阿富汗,依然有能力發動精準的軍事行動;而扎瓦希里身處首都喀布爾,亦證明塔利班有意包庇恐怖分子,配合了美國的國際宣傳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