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類藥物為禍,全美增設自動販「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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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愈來愈多公眾地方設立自動販賣機,免費提供納洛酮噴劑 Narcan,讓人在短時間逆轉過量使用鴉片類藥物帶來的影響。 圖片來源:Scott Olson/Getty Images

好評如潮的美劇「毒癮」(Dopesick),講述 1990 年代藥廠唯利是圖,促銷包裝成安全止痛藥的鴉片類藥物,導致眾多人對此成癮。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估計,已有逾 70 萬人因而喪命,比嗎啡強效百倍的芬太尼(fentanyl)更是目前的頭號殺手。為挽救更多性命,全美各地湧現一種自動販「藥」機,為受鴉片類藥物煎熬的人士,免費提供納洛酮(naloxone)這種「神奇解藥」。

根據美國官方指引,納洛酮能逆轉過量使用鴉片類藥物帶來的影響,而且幾乎沒有任何副作用,也不會讓人上癮,用藥過量者可安全使用。警員及急救人員更把它稱為「靈丹妙藥」,只消一口解毒劑便能在數分鐘內把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惟他們平均需要花近 10 分鐘才能趕到現場,鄉郊的話則要更久。有見及此,如今在監獄、大學校園以至農村地區,多州都增設供應納洛酮噴劑 Narcan 的自動販賣機。

以全美藥物過量死亡率第三高的肯塔基州為例,2020 年濫用鴉片類藥物致死個案激增 49%,其中 Vine Grove 市及周邊的 Hardin 縣,平均每週便有一人死於鴉片類藥物。該市警監 Kenneth Mattingly 從新聞得悉印第安那州一間醫院設置自販機,無條件向人派發納洛酮噴劑,遂向市長提出類似提議。數月後,警局門外一處暗角增設全州首部 Narcan 自販機,從此便經常「沽清」。Mattingly 指出:

這部機器支援各種人。一名 75 歲老翁說染有毒癮的兒子將會來訪,所以想在家裡放盒 Narcan 以備不時之需。有些建築工人則會遇到服藥過量的人,所以來拿 Narcan。我都跟他們說,拿個兩三盒吧。放在家中、車內、浴室,任何你認為可能有需要的地方也好。

費城及聖地牙哥等多個城市,都已在消防局、圖書館甚至教堂設置這類自販機。譬如密芝根州的韋恩州立大學,就在其底特律校園、多個公共廣場和州內監獄安裝了 15 部,至今發出逾 1.9 萬盒噴劑,並預計今年再添 20 部。該校行為健康與司法中心的 Matt Costello 強調:「我們希望創造一個低門檻的有效方式,讓那些沒有使用鴉片類藥物的人也能取得納洛酮⋯⋯ 很多時人們去拿這些工具包,只為救人。」

Mattingly 亦指,自販機設立初時曾被抨擊會危害治安。「人們說癮君子會在停車場注射海洛英,再讓朋友拿 Narcan 救醒自己,然後從別人的車偷錢買毒品。但這種事從未發生。」反觀他已多番利用 Narcan 救人,因服藥過量而致電求助的個案亦明顯減少。新澤西州州長 Phil Murphy 也認可納洛酮的安全性,宣佈當地將允許小至 14 歲人士在沒有處方或身份證明下,向藥房免費索取噴劑。他指出:

單靠納洛酮無法終結鴉片類藥物氾濫,戰勝這個難關需要我們所有人持續警惕。但這項政策將會確保更多人能在免費且匿名之下,取得一種關鍵的救生工具,令我們可以救回更多寶貴的生命,並讓與毒癮鬥爭的人得以尋求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