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兒:Fleishman is in Trouble —— 離婚男女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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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集 Fleishman is in Trouble 劇照。

今年香港藝術節有一個舞蹈劇場節目名叫「茱麗葉與羅密歐」,羅密歐與茱麗葉來到 21 世紀,收成正果成為夫婦,卻陷入了婚姻危機。劇本相當寫實,也充滿黑色幽默。其實在美劇的世界,撕破婚姻美好幻象是常見的題材。Hulu 出品,在 Disney+ 播出的 Fleishman is in Trouble 正是最新一例。

Toby Fleishman(Jesse Eisenberg 飾)剛與妻子 Rachel(Claire Danes 飾)離婚,告別 15 年的婚姻,初嘗自由的滋味,透過交友 app 瘋狂尋找伴侶,享受無數的一夜情,以為快樂無比,可是當一對子女跟前妻一起時,頓時感到寂寞。某天 Rachel 要參加瑜珈退修營,一大清早把子女帶到 Toby 家,然後就失蹤了,所有人也找不到她,像人間蒸發一樣。Toby 應接不暇,既忙於醫院的工作,又要照顧子女,還有新的「炮友」約會,慌亂、憤怒,就是沒有擔憂。

劇集是根據 2019 年推出的同名小說改編,作者 Taffy Brodesser-Akner 是生於紐約的猶太人,故事主角 Toby 也是。沒有看過原著,頭一兩集還以為是喜劇,看下去又似是心理懸疑。原來這是個非常寫實,一點也不歡樂的婚姻故事。Rachel 失蹤後,Toby 的生活變得一團糟,既要安撫突然失去母親的子女,又要當一個稱職的醫生,更要努力爭取升職的機會。Toby 在離婚後,聯絡上昔日的好友 Seth 和 Libby,一起回憶年少青春的日子,細數中年生活的苦悶。在努力適應新生活的過程中,回想與 Rachel 美麗的邂逅、愉快的交往,繼而走進擠迫的婚姻生活,生兒育女的責任,與對方家人朋友的相處問題,再走到婚姻輔導的一站,結果還是離婚收場。

8 集的故事一直以 Toby 的角度出發,但其實 Libby 才是說故事的人,每集也有她的旁白,以 Toby 好友的身份訴說這對離婚夫婦的故事。於是我們看到的是 Toby 的苦況,認定 Rachel 是問題的一方。可是到了第 7 集 Me Time,才看到 Rachel 的遭遇,明白她的困惑,這一集 Claire Danes 的演出也真夠淋漓盡致。最後一集更是 Libby 的自述,說故事的人,也是自己故事的主角,同樣面對婚姻問題。聽到 Rachel 的故事,身為記者的 Libby 才猛然想起報道的其中一個法則,就是不應只聽一方。

There are no real villains in life. Not really. There are no real heroes, either.

看到最後才會知道,問題不在於男方或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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