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機系列之一】瑞銀收購後,瑞信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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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美國矽谷銀行 SVB 突然倒閉帶來廣泛的金融影響,另一邊廂,瑞士信貸集團(Credit Suisse)因一連串醜聞,股價跌至歷史新低,令市場陷入騷動。最後要由瑞銀(UBS)以超過 20 億美元收購,成為 2008 年金融海嘯以來,歐洲最重大的銀行業交易案。短短數日發展如此,瑞信出了甚麼問題?

受 SVB 倒閉以及 Signature Bank 關門影響,歐洲銀行股上週表現低迷,而瑞信股價更跌到新低。3 月 15 日,瑞信的股價一度暴跌近 30%,究其背後原因,可能與瑞信自身 —— 該公司在財務報告中披露內部監控存在重大弱點有關。彭博社列出瑞信的幾個核心問題,例如去年瑞士聯邦法院裁定瑞信協助保加利亞毒品集團洗錢罪成、捲入非洲莫桑比克貪腐案,以及大量客戶資料外洩等。此外,金融家 Lex Greensill 和倒閉的紐約私人投資公司 Archegos Capital Management 也被揭與瑞信有聯繫,令外界認為其內部管控出現問題,客戶信心自然大跌,持續撤離。

為吸引客戶和現金回流,瑞信行政總裁 Ulrich Koerner 推動一連串計劃,令瑞信的存款在今年 1 月出現淨增加。直到本月 9 日,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對其年度財報提出質疑,要求銀行提供更多過去記錄現金流的資訊,瑞信因此推遲發佈年報。之後 SVB 因不斷升高的利率而倒閉,恐慌情緒蔓延,投資者開始拋售存款可能有問題的銀行,瑞信受到很大影響,引發股價暴跌。

瑞信股價暴跌,另一個原因是最大股東沙特阿拉伯國家銀行排除對該公司進一步注資,引起市場恐慌,瑞信隨即向瑞士央行借入資金,以增加流動性,暫時紓緩危機。儘管如此,「華爾街日報」指投資者已警惕,瑞信的資產顯示出承壓跡象。標普全球市場財智(S&P Global Market Intelligence)數據表明,瑞信五年期優先債的信貸違約互換,為 1 萬歐元違約保險成本 979 歐元,約是本週初的兩倍,但低於上週四的 1,035 歐元。

雖然出現瑞銀這位「白武士」,惟瑞信仍然要做一連措施「自救」、Koerner 提出整頓計劃,大規模策略轉型,措施包括在 3 年內裁減約 9,000 人,並出售部分投行業務等,即瑞信將分拆 1990 年收購的美國投資銀行 First Boston,推動其在 2025 年上市,並將部分證券化產品出售。但在 SVB 和另外兩家美國銀行倒閉後,如今正值銀行股拋售潮。摩根大通(JP Morgan)的分析師在報告指出,即使瑞信沒有資本困難,仍要面對市場信心問題,故瑞信的「自救」計劃在執行上可能有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