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世代:貓咪如何從大草原走到人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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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ge of Cat 一書觀察發現,有些現代家貓幾乎未經進化。 圖片來源:Humberto Arellano/Unsplash

貓咪是人類的朋友,也是常見的家庭寵物,相關的流行文化產品更加是歷久不衰。可是,貓咪為何如此獨特?華盛頓大學聖路易斯分校教授 Jonathan Losos 就在今年發表著作 The Age of Cat,解構貓咪的進化機制。

雖然這次新書是以貓咪為主題,但 Losos 大部分的學術生涯都致力研究蜥蜴的演化(Evolution)過程。準確來說,他精於探索生物進化過程背後的驅動機制,進一步揭示當中的玄機。2017 年,他就出版了 Improbable Destinies 一書,書中探討的生物學謎團,長期以來無法拆解 —— 究竟生物演化是無法預測,還是大自然會產生同一種規律,以應對同類的生態問題?Losos 認為是兩者兼備。

Losos 這次以貓咪作為切入角度講解生物演化,原來這背後還有個人因素。他在引言提到,五歲那年與母親一起領養一隻名為 Tammy 的暹羅貓,送給父親做驚喜禮物,自此就與貓咪結下不解之緣。不過在 Losos 學術生涯前期,卻從未想過研究貓 —— 因為牠們太神秘了,對 Losos 來說,蜥蜴似乎更加容易駕馭。不過後來,貓科生物學(Cat biology)發展得更加迅速,他也開始以貓咪作為生物學入門課程的亮點,自此他也開始研究貓咪的生物特徵。

有些現代家貓幾乎未經進化?

The Age of Cat 是一本關於貓咪的生物學指南,書中介紹了牠們的演化起源,也會從動物行為和基因角度解釋部分品種為何走向馴化。書中一個重點是,家貓具有一種矛盾特質,有些現代家貓幾乎沒進化過,例如 Losos 講述自己在非洲草原遇到一隻野貓,初時他還誤以為是一隻家貓。然而,暹羅貓一類的現代家貓,又與野生品種顯得截然不同。於是,Losos 有個疑問 —— 為何同一個物種可以有不同速度的演化過程?

Losos 得出的結論是:貓咪品種不同,生活環境也截然不同。有別於普通品種,純種貓的繁殖受到嚴格控制,不會隨意與其他貓咪交配(除非結紮),因此不同品種的貓自然會演化出不同的形態。Losos 進而挖掘一些考古學證據,找出貓咪在何時何地開始接觸人類。他深入研讀基因學文獻,結果發現大多數家貓與野貓的差異微乎其微,但演化過程中小小的變動,便足以起到關鍵作用,例如減少動物的恐懼反應,使牠們能夠花更多時間與人類相處。

接著,Losos 也講解了貓咪的行為科學,例如通過實驗,展示家貓和野貓為增加自身吸引力,兩者會發出不同的喵叫聲。在最後的章節中,Losos 又提出一個問題:貓咪的進化之路將何去何從?其中一個答案就是貓咪的品種會愈來愈多樣化。這是因為人類不斷做實驗,創造新的貓種。他半開玩笑地提議,人類可以培育一種家貓品種,擁有史前貓種劍齒虎的巨大犬齒。

Losos 主張人類應培育沒有捕獵能力的貓咪。隨著家貓的捕獵行為明顯比野生貓減少,牠們對小動物(如小鳥)的影響已經大大減低,如果再集中培育那些捕獵意識更低的貓咪,將會進一步降低寵物對環境的負擔,主人也不需要將牠們長期關在室內。不過這樣的話,貓咪將完全依賴主人提供食物。這將是走向真正馴化的重要一步,也許是貓類生物學一萬年以來最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