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可持續發展,有一個很少人講及的前提,那就是人類必須繼續存在,現實世界當然沒有如此極端,但一個國家人口老化、出生率下降而導致人口減少、勞動力下降,其實也間接令到經濟結構「不可持續」,背後利弊如何衡量?
有幾個國家的潛在人口老化問題出了名,一個是日本,一個是中國,後者帶來的影響對全世界影響深遠。為何人類減少,會令世界帶來影響,可以先看看一些數字:
家庭消費通常佔一個國家 GDP 的 60%。2011 至 20 年期間,美國為 68%,印度為 59%,除中國外的中等收入國家為 61%,中國僅為 37%。2017 年至 2021 年間,中國 GDP 佔全球 16.7%,但其家庭消費佔全球的比重僅為 11.5%。原因在於,中國 15 至 64 歲人口佔總人口的 75%(而國際上這一比例為 64% 至 66%),而這一比例又是由於獨生子女政策導致 0 至 6 歲兒童比例下降。
當人口老化時,消費和生產活動減少,也影響這個國家的消費力和生產力,自然會降低對自然資源的需求和減少碳排放。
不過人口老化卻可能帶來一些對氣候有利的條件,眾所周知人類基本上是毀掉海陸空,一個很誇張的例子是「抽水惹禍」,地下水在現代被廣泛用於灌溉、飲用水和工業活動。科學家此前估計,從 1993 年到 2010 年,人類抽取了 2.15 萬億噸地下水,相當於海平面上升了 6 毫米(0.24 英寸)以上,導致過去 115 年中地極移動異常,最後地球在過去 30 年裡向東傾斜近 80 厘米(31.5 英寸),影響難以估量。
人口老化,甚至乎人口減少,在高碳經濟沒有科技突破、能源轉型維持現況的情況下,很直接的邏輯就是會有利應對氣候變化,但現在的情況是科技不會沒有突破,能源轉型也在如火如荼進行,到底效果會否抵消額外社會成本?
畢竟老年人通常需要更多的社會福利支出,包括醫療保健、長期護理和退休金等,對經濟造成壓力,進而影響氣候變化的應對。故此我傾向相信,人口老化對氣候變化所帶來的風險多於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