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保險公司,為何仍未能平等對待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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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BSIP/UIG Via Getty Images

在美國,要獲得心理治療及相關醫療保險並不容易。最新調查發現,約 2,800 名患者中,40% 在「醫保計劃網絡」內(即與保險公司合作的門診)尋求心理治療時,須致電至少 4 次才能獲得服務;與之相比,尋求身體治療的這一比例僅為 14%。過半數的人在索償心理治療費用時,曾被拒絕 3 次或以上;相比之下,在申請身體醫療保險時,僅 3 分之 1 的人有過此情況。

從尋求心理治療,有機會被取消承保資格開始

過去數十年,美國國會一直試圖令保險公司「平等對待」心理治療服務。首項相關法案於 1990 年代末通過,為患者每年自費的心理治療費用設置上限,且不能高於其他醫療服務費用的限額。但因監管寬鬆,實際效果有限,有時保險公司甚至會拒絕承保心理治療開支。在私人醫療保險市場中,尋求心理治療的患者更有可能被取消承保資格。

2008 年,國會在「經濟穩定緊急法」的框架下附加了一項法案,制訂了沿用至今的法規,擴大心理治療服務涵蓋範圍。當中並不硬性規定保險公司須承保心理治療服務,但如果保險計劃中包含此類服務,就必須符合一定標準,例如:

  • 保險公司不能對心理治療的住院或門診服務,設定比其他醫療服務更嚴格的數量限制。
  • 保險公司不能對心理治療服務收取比身體醫療服務更高的共付額(copay),或要求更高的自付費用,並須將患者的自付費用計入全年自負總額(overall annual deductible)之中。
  • 保險公司應取消或減少患者接受治療時的障礙,例如轉介要求。假如因為他們沒有向心理治療服務的提供者支付足夠費用,導致較少服務提供者履行保健計劃,保險公司應解決有關情況。

為何 90 年代到現在,還未能完善?

然而,心理治療始終難被「一視同仁」,原因涉及缺乏專業人士。有分析預計至 2025 年將有 31,000 名臨床醫生短缺,而網絡內的專業人員亦見不足。根據明德(Milliman)保險精算公司的研究報告,在 2017 年,美國患者尋求網絡外醫療服務提供者,以進行心理治療相關住院和門診護理的機率,比其他醫療服務高 5 倍;有 5 分之 1 心理治療門診是由網絡外提供。基層醫療的賠償百分比,平均比心理治療的高出 20%。這些差距到了 2010 年代更為嚴重。

行政方面也有難度。該法案由美國勞工部、聯邦醫療保險及醫療補助,以及各州監管機構負責執行,但至今監管依然鬆懈,且執行進度緩慢。另外還有文化上的影響,因心理保健需求龐大,保險公司有強烈的經濟動機承擔較少責任,尤其許多患者已習慣求助於網絡外的醫療服務機構。

拜登政府正加強措施,要求保險公司對其心理保健福利進行審計,確保網絡內有充足的服務供應者、提高賠償百分比、檢視保險公司如何利用事先授權等工具來限制獲得心理治療服務等。政府還威脅可能會對違規者採取罰款和其他法律行動。國會將繼續修改這些平等條款,包括 2020 年的修正案,當中要求保險公司進行平等程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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