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兒:「殺手」—— 誰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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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殺手」劇照。

繼「破案神探」(Mindhunter)、「愛.死.機械人」(Love, Death & Robots)後,David Fincher 再次跟 Netflix 合作推出「殺手」(The Killer),也是自 1995 年的「七宗罪」後,再次夥拍編劇 Andrew Kevin Walker。

跟近年不少電影一樣,「殺手」也是先在影展首演,然後就直接放上串流平台。David Fincher 上回在 Netflix 播放的電影是 2020 年的「曼克」(Mank),一個黑白的電影時代。「殺手」則是改編自法國同名漫畫,由 Michael Fassbender 飾演殺手,一次行動失敗,避走他方,然後發現女友被襲擊,於是展開復仇,到不同城市追殺仇家。David Fincher 迷有所期待,然而故事就是這麼簡單,沒有曲折離奇的情節,沒有複雜的結構,完全不存在劇透的問題。

開場的 20 分鐘描述殺手準備行動,他在巴黎一幢大廈的房間內凝視對面酒店某家客房,等待目標出現,從黎明等到天光,做瑜伽,聽音樂,到街上走,買麥記。鏡頭對準他的動作細節,配以他的獨白,訴說殺手的日常生活和戒條,沉悶而重複,冷靜而異常。

這個殺手沒有名字,與其他角色幾乎沒有對話,他是主角也是說故事的人。他因為失手唯有立即離場,從法國回到美國再到多明尼加共和國,後來又到紐約、芝加哥等不同城市追蹤目標。

兩小時的電影,就是 Michael Fassbender 的個人魅力,這個殺手有點機械,導演企圖從細節展示他的個性,也希望帶出他在某些情況下也有惻隱之心;而個半小時後出現的 Tilda Swinton,是最多對白的一段戲,兩人在高級餐廳的一幕,有人認為是畫龍點睛,有人卻認為是可有可無。

殺手故事看得多,David Fincher 的美學影像以外,也有少量暴力,而貫穿兩小時的還有 The Smiths 的音樂。外國評論都給予不錯的評價,有說「Less is More」,還原基本。可是對這個無名殺手的描寫始終不夠深刻,過程也平淡無奇,吃麥記走包、那些虛假的身份,像 Felix Unger、 Lou Grant、 Sam Malone,原來都是電視劇角色的名字,這些細節也像是花絮。某些場景是好看,只是看完兩小時後,好像沒留下甚麼,空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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