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Z 禁令:一個淪為戰爭犧牲品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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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Hannes P. Albert/picture alliance via Getty Images

烏克蘭戰爭爆發後,俄羅斯突然處處見「Z」,從裝甲車、冬奧隊服以至社交平台,皆有俄人以此支持普京對烏的「軍事行動」。從此,普通的拉丁字母被視為邪惡的俄軍象徵。德國更響應烏方呼籲,禁止公開展示此字來聲援俄國侵略。不少公司為免捲入紛爭,亦陸續棄用「Z」字標誌。但有企業堅拒跟隨,認為把矛頭指向單一字母並無意義。

「Z」作為非俄語字母,到底如何和俄軍劃上等號,外界仍欠共識。俄羅斯國防部曾指,「Z」代表 Za Pobedu,表示「為了勝利」。有分析則指,「Z」取自俄語中意味「西方」的 Zapad,代表西部軍區部隊。另有理論認為,軍車上的「Z」是用來區分敵我,或是分辨行駛方向。但無論如何,此字很快就被挪用為撐俄符號,在世界各地受到「排斥」。

以奢侈品牌 Louis Vuitton 為例,近日推出以品牌首兩個字母設計的首飾系列,但因圖案被指酷似「Z」字而遭狠批。其中一則 Instagram 廣告帖文的近 5 萬留言中,半數附有俄國國旗和心形表情符號,其餘則指 LV 該為宣傳戰爭而恥。德國內政部則在本週一宣佈,公開展示「Z」以支持或宣傳俄羅斯侵略烏克蘭的人,或會受到刑事起訴,惟強調一般使用未受禁止。

LV 近日推出首飾系列,但因圖案被指酷似「Z」字而引起爭議。 圖片來源:Louis Vuitton/Instagram

部分品牌唯恐引發公開災難,已相繼棄「Z」。蘇黎世保險(Zurich Insurance Group)表示,暫時在社交媒體移除其「Z」字商標。英國網上超市 Ocado 亦公佈,正為其推出不久的速遞服務「Zoom」重新設計標誌。兩者均指,此舉是為了與俄國的侵略行為劃清界線。然而,其他公司似乎尚沒打算與「Z」一刀兩斷,有的更對此字母不離不棄。

新聞媒體 VICE 報道,像是美國共享汽車服務 Zipcar、加拿大傳媒公司 Zoomer Media 和德國建築公司 Z-Service,這些同樣以「Z」為商標的公司,未就事件作出評論。至於開源團體聊天軟件 Zulip,公司高層經過詳細討論後,認為其商標設計不像俄軍用來宣傳其侵略戰的標誌。行政總裁 Tim Abbott 重申:

鑑於俄軍也會使用 O 和 V 作為它們的標誌,國際社會應該集中譴責所有對俄羅斯入侵的宣傳,不論那是以甚麼符號、圖像或語言來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