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萬聖燈籠續命的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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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哈利波特劇照。
電影「哈利波特‧阿茲卡班的逃犯」劇照

萬聖節離不開南瓜燈。人們熱衷慶祝萬聖節,也鍾情可愛的南瓜燈,據講美國人未到 10 月已買定南瓜鎮宅,提早感受萬聖節氣氛。但原來最開始的萬聖節燈籠用的不是南瓜,而是一種叫蕪菁(大頭菜)的蔬菜。

關於南瓜燈的起源傳說版本甚多,但毫無疑問一律來自愛爾蘭。相傳一個名叫 Jack 的吝嗇酒鬼,一晚在酒吧邀魔鬼共飲,其後還說服魔鬼變身硬幣好付酒錢,魔鬼依言而行,怎料 Jack 順手就把硬幣收入自己袋,還以銀製十字架鎮壓阻止它恢復真身。雖然最後 Jack 還是放生了魔鬼,卻討價還價要求它承諾一年不能纏擾自己,若然他死了魔鬼將永遠不能取回靈魂。一年限期滿後又施計逼魔鬼許下不擾之約,年復一年直到他生命走到盡頭。 Jack 身死後,因生前吝嗇又曾戲弄魔鬼,天堂不收地獄不要,只能提著炭火徘徊於黑暗,向途人乞糖。這個以蕪菁剔空做成的燈籠,便是萬聖節燈籠(Jack of the Lantern)的前身。「Halloween: From Pagan Ritual to Party Night」的作者 Nick Rogers 指:「蕪菁裡的燭燈,就好比在煉獄的靈魂,也好比戲弄魔鬼以致在無盡的黑暗中遊蕩的 Jack。」

圖片來源:The White House / vine
曾與米歇爾上鏡而紅過一時的蕪菁。圖片來源:The White House / vine

萬聖節本來自古歐洲凱爾特人的薩溫節(Samhain),他們視 11 月 1 日為新一年的開始,因此會在前夜一年慶祝收成,同時因相信天氣的變化會打開「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使野鬼重返人間,紛紛點起篝火,以動物祭死神,愛爾蘭及英國小孩更會雕蕪菁燈放在門戶招魂,引領祖先魂歸故居。也有說時人以蕪菁燈驅鬼。馬里蘭大學的神話專家 Verlyn Flieger 指:「原先雕燈只是方便透光,後來慢慢演變成刻劃驅趕對象的特徵。」不過終歸是源遠流長的傳說,莫衷一是。可以肯定的是,蕪菁在當時都成為愛爾蘭及英國人萬聖節的必備佳品。

基督教興起後,薩溫節被更名萬聖節,並乘 19 世紀歐洲移民的順風船登陸北美。可是當時美國沒有蕪菁,新美國人想過家鄉萬聖節,萬聖燈籠卻無以為繼,美國盛產的南瓜才取而代之。Rogers 指南瓜能被選中接棒並非單單因為產量多俯拾皆是:「南瓜是美國人的主要食糧,而且南瓜批也是感恩節的節日食品,有其文化根源。」事實上,南瓜比起蕪菁不但價格低廉,而且更容易雕刻,因此南瓜在美國取代蕪菁以後,一路紅回蕪菁燈故鄉,使本土愛爾蘭及英國人都開始使用南瓜雕燈。

美國南瓜為飄洋過海而來的萬聖燈籠賦予新生,同時也抓準萬聖節這個新商機發展南瓜業。根據美國農業部統計,2001 年至 2014 年期間美國南瓜生產總值急升兩倍至 1.43 億美元(港幣約 11 億美元),美國南瓜農長搵長有。至於最初萬聖節燈籠的元祖蕪菁,雖被世人拋諸腦後,卻也幸免於每年被人大糟蹋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