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事可樂健康失敗,不如續當垃圾食物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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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百事集團(PepsiCo)行政總裁盧英德(Indra Nooyi)來說,沒有甚麼比想轉型健康食品產業卻被市場狠狠打臉更尷尬的事了。這位以「好媽媽」形象著稱的行政總裁,上任以來拼命想要擺脫製造垃圾食物的企業形象,沒想到費盡心思推出的新產品銷售慘淡,原有的垃圾食物獲利卻不斷上升,讓她哭笑不得。

百事從碳酸飲料到薯片等主力產品,皆被視為垃圾食物。從美國費城課徵汽水稅,到巴西小學禁賣汽水,大環境對百事日漸不利。因此盧英德上任以後,積極推出茶、果汁、乳製品等「沒有罪惡感」的產品,希望能建立新的健康產品線與形象。

但諷刺的是,她大多數利潤仍來自垃圾食物。2016 年百事旗下「菲多利北美」(Frito-Lay North America,生產薯片等零食)的營業利益,佔整體超過三分之一。根據 Fortune 的報道,百事新產品銷售收入佔比於 2012 年至 2014 年間,僅從 7% 升至 9%,其他大多數都是舊產品的延伸。

轉型之所以困難,來自於競爭對手的強力打壓。一家近年來快速崛起的碳酸水品牌澤維亞(Zevia),打著「汽水大廠的替代選擇」旗號,標榜其飲料無熱量且用天然糖分,在美國超市佔有率達六成,年營收破 1 億美元。該公司行政總裁史潘斯(Paddy Spence)就曾公開表示:「人們不相信百事可樂或可口可樂的成分。」他自己聘請研究團隊,分析這兩家飲料大廠的產品成分,宣稱將發現這些大公司用了卑劣的原料。

另一個挑戰來自自己。2015 年,百事曾一度宣布放棄使用「阿斯巴甜」(aspartame)這種可能會致癌的高甜度代糖,另外推出新款「無阿斯巴甜」的可樂,但這麼一來卻口感盡失,消費者抱怨它不夠甜,反倒轉向對手可口可樂。眼見苗頭不對,百事只好宣布重新使用阿斯巴甜。

對此,盧英德也滿腹委屈,因為他們的調查顯示,美國消費者因為擔心橙汁太甜而不願意再購買百事旗下的 Tropicana 橙汁。但另一款富含糖分的 Mountain Dew 飲料,卻在年輕男性裡廣受歡迎。「我們從未見過消費者的概念像目前這樣混亂。」盧英德說。

事實上,一家企業的品牌形象要建立或更改,本來就不是一蹴可幾的事。正如 Nokia 想要轉作智能手機、Blackberry 要擺脫對鍵盤的依賴一樣,消費者不會因為他們做了幾款仿效 iPhone 的產品就認為他們是另外一家蘋果。百事最佳策略,也許是繼續當好垃圾食物之王,而不是去跟風做健康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