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告別現金:捐款也可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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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Masterc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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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向無現金社會再邁進一步,如今連上帝也開始接受電子交易。

愈來愈多教區以手機應用程式接受捐款,譬如距離斯德哥爾摩 50 公里遠的 Jarna-Vardinge 教區,就接受大眾以付款 app Swish 捐款,而在第四大城市烏普薩拉(Uppsala),一間 13 世紀大教堂亦接受信用卡轉帳。這種轉變讓教區既降低善款被盜的風險,亦減少處理善款的費用。特別在 Jarna-Vardinge,自開放以 Swish 捐款後,善款數目明顯上升,因為信眾若想奉獻,再也不用受限於袋裡的硬幣。

在很多瑞典人眼中,現金既落伍又危險,這包括樂隊 ABBA 前成員 Bjorn Ulvaeus。「現金正在衰亡,我們不想因為收現金而落後於時代。」加上兒子在首都斯德哥爾摩的寓所兩遭爆竊,令他更厭惡現金。「我覺得不安,它令我想到:假如這是個無現金的社會,賊人要怎樣銷贓?」從此,他只用信用卡或電子付款,ABBA 博物館也只接受信用卡交易,而這種 cash free 文化在瑞典已成主流。

絕大部分銀行分行停止現金交收;斯德哥爾摩僅 7% 的士費是用現金交易;部分商店及博物館只受理信用卡;露宿者創辦的雜誌能刷卡購買;跳蚤市場的檔主傾向使用 Swish 。去年,瑞典僅得五分一的付款是由現金支付。瑞典統計局表示,今年首季市面流通的鈔票和硬幣,跌至平均 568 億瑞典克朗,是 90 年代至今的最低水平。瑞典央行指,科技創新是現金消亡的主因。

瑞典人嫌排隊提錢麻煩,近年都少用自動櫃員機。
瑞典人嫌排隊提錢麻煩,近年都少用自動櫃員機。

但有評論質疑,棄用現金或令長者及難民遭邊緣化。有來自運送現金及自動櫃員機行業的人士,加上一些小商戶、移民及退休人士,就組成「現金起義」(Kontantupproret)聯盟作出抵抗。去年夏天,瑞典副財長亦接收 136,000 名退休人士的聯署,要求政府維護使用現金。他們表示,並非所有人都擁有銀行戶口,而市民有權利選擇付款方式。

金融作家 Dominick Frisby 亦對摒棄現金有所保留。他認為,當我們擺脫現金,有可能令社會失去安全感,更加難以接受新科技。他重申:「即使當局令現金變成非法,對現金的需求也不會消失。那只會製造出黑市。譬如,就像『毒品戰』那樣,比原來製造出更多的麻煩。」

自 2000 年起,瑞典人的信用卡用量增加 10 倍。但據瑞典司法部所指,去年電子詐騙案多達 14 萬宗,是 10 年前的兩倍。前瑞典警察局局長和前國際刑警主席警告:「不用現金交易或是潮流,但當社會走向無現金,或會存在各種風險。」最簡單的就是:假若系統失靈,那可怎麼辦?Ulvaeus 似乎就被難倒了。他在熱狗檔買小食,偏偏刷卡機壞了。檔主說:「對不起,你得用現金。」要捱餓還是借錢?看你怎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