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卡爾達諾的連環不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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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達諾(Girolamo Cardano)。 圖片來源:Wellcome Images

1501 年 9 月 24 日,卡爾達諾(Girolamo Cardano)在母親多次服墮胎藥的情況下出生,出生後幾個月遭逢黑死病,3 個哥哥及奶媽都病故,但卡爾達諾卻頑強地生存下來,他的生命如此堅韌與獨特,似是預示他成為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全才,在數學、物理、醫學上都大有成就。但這在母親體內時已不受祝福的孩子,卻也註定一生命途多舛,總是遭遇不幸事件

不幸的開端

卡爾達諾是法官 Fazio Cardano 和一個寡婦的私生子。在他的自傳「我的生平」(De vita propria liber)中提到自幼體弱多病,及在缺乏父母愛的環境下成長,令其性格變得冷漠而倔強。

他喜歡讀醫,父親卻偏要他讀法律。於是他透過賭博賺取學費,因已領略過當中法則,所以有更高勝算。卡爾達諾成功在 1520 年逃離了家人,進入帕維亞大學(University of Pavia),並於 1526 年在帕多瓦大學(University of Padua)獲得醫學博士學位,在薩科隆戈(Saccolongo) 設立診所。期間他邂逅了妻子 Lucia Banderini,二人於 1531 年結婚,育有 2 個兒子和 1 個女兒。

聲名大噪的日子

卡爾達諾與家人於 1534 年搬到米蘭,他在父親的貴族朋友 Tommaso Piatti 創立的學校裡教授希臘、天文學、辯證法和數學。在教學與做研究的同時,他寫了自己第一本作品 ——「大術」Ars Magna,在這本關於代數的書中,他首度公佈使用負數的運算方式,並談及虛數(書中更有透露,他由於私生子的身分,College of Physicians at Milan 認為他出身卑賤,曾拒絕他加入該協會)。

卡爾達諾和助手費拉里(Ludovico Ferrari)聽說塔爾塔利亞(Niccolò Fontana Tartaglia)已經發現了三次方程的一個解法,其中包含以幾何學方法計算變量完成的立方體。他們禮貌地要求塔爾塔利亞允許將規則納入卡爾達諾的書中,但遭想自行出版的塔爾塔利亞所拒絕。兩人開始信件來往交涉。卡爾達諾隨後邀請他來訪,又討好他,最終塔爾塔利亞在卡爾達諾發誓保密的條件下,同意分享自己的解法,並將之隱藏在一首詩中。

不久,卡爾達諾補足了三次方程式其它題型的公式,費拉里更進一步在卡爾達諾的基礎上找到一個四次方程的解法。同時他們聽說德爾費羅(Scipione del Ferro) 原來已經解過三次方程,並在去世之前傳授予學生。尋問之下,這個學生向卡爾達諾展示了解決方法。由於別人已解決了同樣的方程,卡爾達諾覺得跟塔爾塔利亞的承諾無效,他就把其解法也列在書中出版了。1539 年,這部新作品「算術實踐與個體測量」(Practica arithmetice et mensurandi singularis)讓他知名度提升不少,不過,同時得到了來自塔爾塔利亞終身不解的怨恨。

在教學及做研究的同時,卡爾達諾仍然是一名醫生。在 1543 年,他任職帕維亞大學醫學主任。1552 年,卡爾達諾證實愛丁堡大主教對床過敏 —— 他可能是第一個描述斑疹傷寒特徵的皮膚病變的醫生。

連環不幸降臨

始於童年的惡運未有放過卡爾達諾。1560 年,他最寵愛的長子、同是醫生的 Giovanni Battista 發現妻子不忠,在其分娩時下毒報復而被識破,於 4 月 13 日在監獄被斬首;女兒竟作妓女,又因梅毒病逝;助手費拉里於 1565 年疑遭親妹下毒,砷中毒身亡;次子嗜賭如命,經常偷卡爾達諾的錢,卡爾達諾在 1569 年與其斷絕父子關係。

一直醉心於占星術和賭博研究的卡爾達諾,最後於 1570 年惹上大麻煩。因他試圖給耶穌算命,說耶穌一生都是受星宿的支配,被起訴為異教徒。諷刺的是,已斷絕關係的次子更參與指控,最後他被宗教裁判所監禁。有傳他也為自己占卜,預計自己何時死亡,但預期當日他身體依然非常健康,所以他就在 1576 年 9 月 21 日服毒自殺,以確保預測成真。

在卡爾達諾死後出版的「機遇賽局之書」 (Liber de Ludo Aleae)是世上第一本機率著作,但因為直到 1663 年才正式出版,其重要性已為其他機率學著作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