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還有人在看:「馬格尼茨基法案」擴大到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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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12 日,香港警方施放催淚氣體驅散示威者。 圖片來源:路透社

警察暴力對待集會市民,是不是一句「我只是在執行命令」便全無後果?還是那些下令的官員可以就此逍遙法外,退休去西方文明國度享清福呢?

美國上月根據「馬格尼茨基全球法案(The Global Magnitsky Act)」,將車臣共和國南部的 5 名俄羅斯紀律部隊成員,加入黑名單。

上月 9 日美國財政部宣佈,向俄羅斯一支特警隊伍(Terek Special Rapid Response Team)發出制裁令,點名這支特警隊伍的首領 Abuzayed Vismuradov,以及 IK-7 勞改營獄監 Sergey Leonidovich Kossiev,另外 3 人身份不詳。這是繼去年 11 月美國政府因卡舒吉謀殺案制裁 17 名沙特人以來,再次出擊。

「馬格尼茨基全球法案」由奧巴馬政府發起,於 2016 年 12 月正式實施,授權美國政府制裁其他國家違反人權及腐敗施暴者,凍結他們在美國的資產,禁止他們入境美國。

除美國外,歐盟成員國也在積極尋求立法。雜誌「福布斯」報道:2018 年 11 月 20 日,歐盟和美國、加拿大在海牙舉行會議,討論歐盟立法的可能。

這條法案紀念的是俄羅斯稅務律師 Sergei Magnitsky,他因揭發俄羅斯官員大規模的稅務詐騙,於 2008 年被捕,因不人道對待而死於看守所內。

為悼念 Magnistky 之死,美國金融從業員 Bill Browder 發起民間運動,務求令涉案以及迫害 Magnistky 的俄羅斯官員付出代價。Browder 的運動最終得到美國眾議院的回應,於 2012 年通過法案。其後修訂為全球人權問責法案,包括可在跨境範圍實施。

2017 年 12 月 20 日,美國總統杜林普簽署行政命令第 13818 號,對於嚴重侵犯人權者及貪污官員,美國政府獲授權可即時凍結其財產。

從去年的卡舒吉謀殺案開始,美國政府實施的制裁包括:這類人的物業及相關利益,無論是在美國司法管轄區內,還是過境,都將遭到封鎖。目前已經制訂相應法案的國家,包括加拿大、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和英國。

「福布斯」評論認為:為令有關法案有效執行,以及產生阻嚇效應,愈多國家加入陣營,通過相應法案,堪稱關鍵。尤其是歐盟這樣對國際形勢舉足輕重者。歐盟有能力實施限制和制裁手段,以推動國際和平與安全,避免衝突、打擊恐怖主義,捍衛民主原則和人權,以及防止大規模殺傷武器的擴散。

除個人外,有關制裁還可以實施於第三方的政府,或者非政府實體組織。亦即包庇或援助這類施暴者的第三方,也不能避免。制裁手段包括武器禁運、貿易限制、出口和入口禁令、金融限制及活動限制,譬如拒絕簽證和旅遊禁令。

歐盟過去曾實施過類似的制裁,受影響國家包括伊朗、緬甸、委內瑞拉等。但是歐盟高層認為,就局勢所見,制裁制度需要加強。其中最值得關注的一份建議來自獨立智庫「歐洲穩定倡議(European Stability Initiative)」以及非政府組織「挪威赫爾辛基委員會(Norwegian Helsinki Committee)」。

6 月 11 日,警方與示威者發生暴力衝突。 圖片來源:路透社

他們的建議書要求荷蘭政府和其他歐盟成員國成立一個獨立的人權紀錄禁令辦事處,由該處專門審查以及辨識最惡名昭著的侵犯人權者(或者歐盟應當視之為侵犯人權者),對其實施禁令。該處針對罪行包括執行酷刑、政治監禁及跨境謀殺。

這份建議書為歐盟提供理由充足,而且可執行的解決方案。由專門的辦事處來調查以及辨識侵犯人權者,可以減輕各成員國政府的負擔。新建議的歐盟制裁制度,可以授權歐盟對那些嚴重侵犯人權者拒絕簽證及凍結財產。有關侵犯人權罪行的範圍擴大到跨境、隨意和集體處決、被迫失蹤、實施酷刑以及不人道對待。這份建議書將更有針對性,與 2001 年制訂的歐盟打擊恐怖分子名單相接近。

去年 12 月 10 日,在世界人權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發表 70 週年紀念會上,歐盟各國外交部長一致認可這份建議書,擴大歐盟範圍的相關法案。有關建議書將盡快得到立法落實,這是對世界人權宣言最好的紀念。

至截稿時間,美國財政部外國資產控制辦公室(OFAC)最新於 2019 年 6 月 11 日宣佈:制裁 16 個和支持阿薩德政權有關的實體和個人,其中包括敘利亞寡頭 Samer Foz, 旨在切斷為阿薩德政權提供重建和投資的供應和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