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農業要起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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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投資者開始發展垂直農業,亦正研究更多適合室內耕種的農產品。 圖片來源:Plenty/YouTube

香港會有一天成為食品自供自給的食材獨立城市嗎?常言道香港寸金尺土,大規模發展農業看來是不化算的做法。但假若在一棟棟高樓工廠之中發展農業,實現蔬菜自供,也並非不可能。

「垂直耕作」本身並非新想法,這術語可以追溯到 1915 年,儘管第一批商業垂直農場需要一個世紀才能建成,但現時這業務終得到青睞。日本公司軟銀(SoftBank)、Google 的前老闆 Eric Schmidt 和亞馬遜創始人 Jeff Bezos 就投資 2 億多美元予位於三藩市的垂直農業公司 Plenty。今年 6 月,英國網商 Ocado 亦斥資 1,700 萬英鎊用於發展垂直農業,在其自動化配送倉庫內種植新鮮農產品。

據「經濟學人」報道,投資者對垂直農業的興趣與日俱增,寄望科技可使垂直農工廠「更上一層樓」。例如,改良 LED 燈,能減少光能浪費。水培法和回收系統,使水能在工廠內不斷循環,直至成為植物的一部分。系統模組化,意味能輕易擴大規模。明年初,農業技術公司 Intelligent Growth Solutions(IGS)將可向客戶提供包含十個或以上種植塔的系統。

垂直農業的最大缺點是運行大量 LED 使電力成本極高,這意味著產品選擇上,往往只適用於高價值、易腐爛的產品,如沙律菜和香草。對於更廣泛的農產品,垂直種法則太貴了。2014 年,美國康奈爾大學(Cornell University)生物與環境工程榮譽教授 Louis Albright 估算,一個以垂直農場種植的小麥製成的麵包,價格約為 23 美元(約 180 港元)。

其中一種節省能源的方法是調節 LED 燈光的顏色波段,使其只發出植物所需顏色的燈光,而非全光譜光線。植物之所以是綠色,是因其擁有葉綠素,葉綠素會反射在可見光譜中間的綠色光線,同時吸收和使用位於可見光譜兩端的藍色和紅色波段的光線,以進行光合作用。

LED 的特點是容易調節燈光所含的波段。雖然已知紅藍波段光線是植物生長所需,但研究員進一步發現植物在不同生長階段所需的其他光線,在適當的時候可施以一些綠光以提高產量。適時照射紅外線也可以提高菜葉的品質。

IGS 公司研發出一種低電壓能源分配系統,據 IGS 行政總裁 David Farquhar 透露,這系統可比現時的垂直種植農場節省一半能源成本。4 座種植塔可生產 15 至 25 噸的香草、沙律菜、水果和蔬菜產品。公司聲稱,這是一般具同等種植面積及配備額外光熱設備溫室的 2 至 3 倍產量。以每公斤成本計算,系統可與溫室一爭長短。

IGS 的工作,固然包括開發切合個別作物的照明方法。另一種方法是研究演算法,以同樣的方式控制不同作物合適的氣候條件。通過設計特定作物的最佳氣候環境,例如濕度和氧濃度,以提高垂直農場種植內任何品種的產量和質量。

通過降低營運成本,系統應可使垂直種植農產品變得有利可圖。該公司已經成功種植了一些根莖類蔬菜,如小蘿蔔和蕪菁(又稱大頭菜或圓菜頭)。對於垂直農場來說,大田作物,例如小麥和大米,可能永遠都束手無策;較大和較重的蔬菜則難以種植,這意味著垂直農場在此類農產品上難以分一杯羹。

馬鈴薯種薯(seed potatos)卻是值得研究的對象。世界上許多農地正遭受愈來愈多的蟲害,例如馬鈴薯囊腫線蟲。在垂直農場的受控環境中,可以排除害蟲和疾病,馬鈴薯種薯可以比戶外農場中更有效地繁殖,在移到戶外種植前,先有良好生長的基礎。

植物科學研究所 James Hutton Institute 還在研究特別適合室內種植的植物品種,包括能夠抵受密集系統種植的舊品種。負責人 Colin Campbell 認為,在其基因庫中,或能發現一些長期被遺忘的蔬果品種,這些水果和蔬菜或可以在垂直農場中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