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柬埔寨:「安心」進食的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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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Satoshi Takahashi/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雖然柬埔寨疫情相對緩和,但經濟重創仍難避免,在失業率持續攀升之下,愈來愈多人被迫「轉行」,紛紛改去抓老鼠。據「經濟學人」報道,此舉原來一石二鳥,既能解決稻田裡的鼠患,還能把獵物「出口」到鄰國越南,因為當地在武漢肺炎爆發後,竟還有不少城市人愛吃野味。

雖然柬埔寨的勞動人口多達 900 萬,但亞洲發展銀行認為,去年這個東南亞國家失去約 50 萬個職位。很多在城市就業的人因而返鄉,可是同樣難找工作。智庫「吳哥研究、顧問及未來論壇」表示,去年 1 至 4 月期間,農民的工資大減了 3 分 1。正因如此,他們把目光投向田裡的老鼠。

南部茶膠省的 Pen Keo 眼見米價太低,遂拿犁換成捕鼠器,再把它們置於稻田。「豐收」時,他一天約抓 130 隻、共重 15 公斤。惟老鼠現已跌價,從每公斤賣 6,000 柬埔寨里爾(約 11 港元),跌至只得 3 分 2。整條供應鍊亦受影響,同省的「經紀」Ton 便由日賺 50,000 柬埔寨里爾(約 96 港元),減至一半。

Pen 直指,現時捕鼠業有太多競爭對手,光在他那條 500 人的村落,不足 1 年「行家」數目已經翻倍至 100 名。而在茶膠省的伯雷楚薩縣,更有多達 3 成 1 居民均以抓鼠賺錢。然而,柬埔寨「鼠價」下降的原因,除了供應過多,還因為來自越南的需求逐步減少。

名義上,自從去年 3 月封關,老鼠較難運往市場。「經紀」需要收買越南關員,並經河道走私「鼠貨」,承受罰款及監禁的風險。另一位捕鼠人 Chhoeun Kha 則懷疑,疫症使越南人沒那麼熱衷食鼠。而數年前越南南部一項研究確曾發現,在食肆供應的田鼠當中,多達 56% 對一系列冠狀病毒測試呈陽性。

不少越南人卻仍無畏無懼。在胡志明市的市郊、一間多是勞工光顧的餐廳,田鼠乃是熱門菜式。廚師即場宰殺後,再用大蒜、辣椒、檸檬草和魚露醃製,然後油炸或燒烤。熟客 Giao 和同事們每週都會來吃兩、三次,他認為吃田鼠就像吃麵般平常。「每當看到燒田鼠,我都大流口水。」他還強調:「污水渠和家裡的老鼠,在城裡甚麼都吃,那都是有毒。但田鼠嗎?它們完全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