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學術界打入冷宮,莫德納如何翻身成為生技界 Tes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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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Moch Farabi Wardana/Pacific Press/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一年前單季虧損逾 1 億美元,其研發成果被視為科學上的死路,如今卻成為疫苗界的閃亮新星,被著名投資銀行 Jefferies 稱為「生技界的特斯拉」,這家公司叫做莫德納(Moderna)。

自從疫情爆發以來,究竟哪家疫苗的保護力最高一直是議論紛紛的話題,而莫德納在全球輿論評價中顯然高踞榜首。

莫德納開發疫苗的工具 —— mRNA,是一種「下指令給人體製造出免疫功能」的技術,它曾被傳統藥廠擔心引起過敏反應而放棄。當初研究它的匈牙利女科學家 Katalin Karikó,曾向各界募資卻不斷碰壁,在美國賓州大學任教時還被打入冷宮。

2013 年莫德納獲得藥廠巨頭阿斯利康(AstraZeneca)金援時,「紐約時報」評論形容「阿斯利康押注在未經測試的技術」,顯示出市場對它的疑慮。

莫德納不是 mRNA 技術的首創者,最早研究它的科學家,如今是德國 BioNTech 的高級副總裁。但市場卻給予莫德納巨大回報:如今它的市值比德國 BioNTech 還高出近 80%。據莫德納今年第二季財報,營收比去年同期增長近 65 倍,今年以來該公司市值已漲 2.3 倍。

但這條鹹魚是如何翻身當紅炸子雞?技術好壞可能真的不是重點,關鍵就在於他有一位非常懂得銷售的行政總裁。

莫德納行政總裁 Stéphane Bancel;攝於 2017 年。 圖片來源:Adam Glanzman/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2011 年該公司找來 Stéphane Bancel 當行政總裁。據美國健康新聞網 Statnews 報道,當年才 40 歲的他沒有任何經營藥物開發的經驗,職業生涯大部分時間都在搞行銷。在他領導下,莫德納不像同行在 Science 或  Nature 等專業期刊上發表成果,反而熱衷在大眾媒體 CNBC、CNN 上宣傳。

Statnews 認為,莫德納的成功很大原因來自 Bancel 的推銷技巧。他借用科技人的語彙來跟大眾溝通,形容 mRNA「就像軟件」,而莫德納設計出來的疫苗技術,基本上是複製和貼上,將新的遺傳密碼插入我們先前存在的平台中。因此,Bancel 形容,「如果它對一種疾病有效,它應該對數千種疾病都有效」。

「他能使複雜的概念看起來很簡單,而他在溝通時真誠認真的態度也會讓他看起來並不像個騙子。」Statnews 在報道中指出。同時,莫德納雖然不像同行專注在科學期刊發表成果,「然而,它以某種方式讓投資者和跨國藥廠相信,它的科學發現和專業知識注定會改變世界」。

雖然最初根本不被看好,Bancel 卻堅信,這個技術能帶來重大改變。如今成為疫苗界閃亮新星,Bancel 也名列一百多項專利的共同發明人,這對沒有博士學位的人來說相當罕見。

這也說明了,原創與技術好壞本身並不是重點,關鍵是能否讓市場接受。喬布斯(Steve Jobs)並非第一個發明觸控式手機的人,早在 iPhone 問世之前,微軟就有觸控式電腦概念;以商務整合功能來說,Palm 的 PDA、Blackberry 黑莓機,概念都更為領先。但只有喬布斯的蘋果真正改變了人類的生活與科技使用行為;而當前幾乎成為電動車代名詞的 Tesla 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