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染上 COVID-19:我的第一身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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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正解除各類公共防疫限制,與病毒共存。 圖片來源:Hollie Adams/Getty Images
文:貝立棠
旅居倫敦的博士生

無論你我身處香港、英國,還是加拿大,人總會有生病的一天,這不是詛咒,生老病死就是必然的自然定律,問題是生病了我們該如何面對。在去年 12 月 16 日,我確診了 COVID-19,最終花了三天轉為陰性,期間基本上沒有病徵。

我在 9 月初到達英國,出發前不久接種了兩劑復必泰疫苗,第一個學期,大學照常上課,我也如常出席各種活動,看電影和球賽,打球游水長跑。那個時候,英國的日均確診數字大概維持在 3 萬至 4 萬宗,我的教授(大概 50 歲)、同班同學(大約 30 至 40 歲)和同層宿友(大概 25 歲以下)都有人曾經確診,不過大多不是重症,頂多發燒兩天,也沒有明顯的後遺症,唯獨教授事後有長達數個月的皮膚病。

那個時候,已經隱約感覺到 COVID-19 之近,但又是這種親身的距離感,令我少一分擔憂(也是多一分鬆懈),畢竟有一個個活例子站在我跟前,比起微生學教授的預測,多了一分溫度。

踏入 12 月中旬,英國確診個案開始大爆發,可以一天 9 萬宗。12 月 12 日,學期完結,與八位宿友來了一次飯聚。那時候準備冬季旅行,可能會探望其他城市的朋友,於是一直做自我檢測,英國的檢測包都是免費的,在學校和藥房都可以索取,而且每一盒可以有七個測試劑。12 月 15 日,一位同桌友人表示自己確診,我也發現自己有少量鼻水和喉痛,那一晚睡得很差,感覺有點發冷發熱。不過隔天起床後,又覺得身體沒有大礙,早上檢測也是陰性,於是還是到格林威治去。

然而,到那天晚上,當我籌備數天後北上約克郡逛聖誕市場時,手多再進行檢測,就不幸確診了。我第一時間經網上通報國民保健署,收到指示要在翌日到附近的衛生中心做核酸檢測。由通報到檢測,基本上都是自助,沒有怎樣接觸到醫護人員,除了衛生中心負責登記的職員。12 月 18 日,核酸檢測結果也出爐了,最終又再一次確診。國民保健署透過短訊和應用程式,指示我要家居隔離 10 天,由第一次確診的 12 月 16 日算起,即是去到 12 月 26 日的拆禮物日。

到 12 月 18 日時,我已經沒有鼻水,由於我偶爾會鼻敏感發作,出遠門會隨身帶備洗鼻鹽水和感冒成藥,這一次真的可以大派用場。同桌確診的友人提醒我,大學會發放 200 英鎊的 UberEats 優惠劵,支援因確診而居家隔離的同學,我也向大學匯報了。隔離的時候,我就不斷點附近餐廳的外賣,鄰近的胡域治(Woolwich)有些一流的藏族餐廳,我特別喜歡一種名為 Thukpa 的藏麵,湯底有種別於印度和中國菜的淡淡清香。隔離期間,我初嘗了尼日利亞菜,但味道普通。

在 12 月 19 日,我的檢測結果已經轉為陰性。後來到 12 月 22 日,英國政府更改政策,居家隔離了 7 天,而又連續兩天快速測試陰性的人,就可以結束隔離,於是便在翌日離開酒店。可惜的是,約克郡的旅程要取消,不能逛傳統的聖誕市集,但臨返回北倫敦之前,我到了胡域治一回,那裡也有一個我戲稱為「破產版」的聖誕市集,有旋轉木馬、攤位遊戲,以及零星的小攤檔,小販的叫賣聲和教徒的詩歌聲,令人意外地感到祥和。

回到宿舍,發現門口有一籃生果和糧食,原來學校除了派錢,也有派食物,幸好早了回來,生果沒有腐爛。後來和香港的老闆通話,老闆說我身處香港的話,隨時因為我的病情,而全幢大廈強檢。能無驚無險康復,慶幸的東西還有好多。

上述只是個人經歷,非嚴謹的醫學評論。祝確診者早日康復,願香港渡過難關。

※ 此欄文章為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