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疫情肆虐,許多人好像已忘記了在電影院看大型特技片的感覺,因此沒有留意。但筆者一直有留意著一部大型科幻片,多年來都說著要出、未出,偶爾會聽到其消息和預告,可是遲遲未見上映,有時甚至看到它的新聞時,還以為電影已經上映了,只是自己太忙,錯過了映期,但後來才發現,其實它一直是下期公映的作品。
它就是傳說中的華人科幻鉅製「人魚帝國」。
「人魚帝國」一直說了多年,The Atavist Magazine 早年就有一篇詳盡文章,記錄了這部華語大片的神秘構成過程。
文章主角 Jonathan Lawrence 是一名美國電影人,他當過攝影、特效、剪輯和演員,也執導過一些幾乎沒人看過的短片。這位在影圈中載沉載浮的電影人, 在美國電影市場 AFM 的一個偶然機會下,遇到了中國商人姜紅宇,他向 Lawrence 表示正計劃拍攝一部可媲美「阿凡達」(Avatar)的科幻電影,更會開發主題公園和遊戲,他要透過這部大型科幻電影,一舉征服大陸和美國觀眾,作全球發行。
在此之前,Lawrence 只拍過一部長片 Dream Parlor,他回憶說,跟姜老闆的初次見面並不愉快,姜老闆一副高傲態度地表示,「人魚帝國」是融合了「變形金剛」(Transformers)、「魔戒」(The Lord of the Rings)和「魔盜王」(Pirates of the Caribbean)於一身,主線有希臘神話的元素,也有莎士比亞的影子。套用姜老闆自己的說法,「人魚帝國」要比「變形金剛」更牛逼。
在姜老闆遇上 Lawrence 之前,原來還找過 Randall Frakes 修改劇本。Frakes 是占士金馬倫(James Francis Cameron)的朋友,也曾在「未來戰士」(The Terminator)給過一點意見,還在一些 B 級片中擔任過策劃。Frakes 表示改編報酬是 2 萬 5 千美元。當他飛到北京見了姜老闆後,才發現劇本上有太多似曾相識的東西,它差不多把「奪寶奇兵」(Indiana Jones)、「星球大戰」(Star Wars)及所有 80 年代大片的橋段都包羅其中。當 Frakes 想給劇本提意見時,姜老闆卻甚麼都沒說,只帶他去車庫中看其林寶堅尼。 其後投資方還不停找來各式外國電影人,參與劇本創作和導演計劃,可是姜老闆對每一個改編方向都不滿意,最後重新想到了 Lawrence,還跟他簽了一份 5 個月的合約,要他飛來北京,開始進行劇組籌備工作。
除了老闆的情人施艷飛作為女主角外,Lawrence 開始組織其他外國演員,包括羅馬尼亞出生的模特兒 Irena Violette 飾演施艷飛的保鑣,烏克蘭籍的邦女郎 Olga Kurylenko 飾演人魚王后,還有美國獨立電影的眾多演員。
可是在籌備的過程中,Lawrence 發現這個由老闆主導創作的劇本,有著無數的缺陷,因此多次跟姜老闆吵了起來。Lawrence 憶述自己就曾當面跟這個富豪投資方說:「你的劇本是我讀過的所有劇本裡,最糟糕的一坨屎。」
可是助理不打算翻譯,最後在他的堅持下,助理才稍微把內容緩和了一下。
姜老闆聽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問 Lawrence:「你覺得你真是一個編劇嗎?IMDb 上都沒有你擔任編劇的作品。」
「你也沒有。」Lawrence 這樣反駁。
在這樣繃緊的氣氛下,電影終於開始進入拍攝。在過程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大災難,要是對這些災難過程有興趣的朋友,可在網上找到不少報道。
這部電影雖然沒有公映,但其小道消息已在網上成為 cult 片傳奇的象徵。一部電影通常要上映後才能成為 cult 片,但「人魚帝國」可算很特別,在它還未上映前,各種瘋傳的秘聞和消息,就已經讓電影變得傳奇。
不少演員在拍攝過程中因感覺不專業,加上其他各種各樣的問題,而紛紛提出退組,可是劇組不但阻撓,更拒絕付機票讓演員離開和扣留護照,當中 Irena Violette 就要跳窗逃走,跑到領事館尋求協助。
最後因為拿不到工資,Lawrence 索性退出,回到美國。其後電影由多個不同國籍的劇組和導演接手,到完成時,就已經換了 4 個導演。演員 Maxx Maulion 就曾表示已經絕望,他來了中國拍攝 6 個月,已換了 3 個導演,甚至有些鏡頭被 3 個人拍了 3 次,最後在經理人的催促下,他只好離開中國。
從網上資料來看,這部電影自 2014 年開始就說會上映,到 2016 年又在網上眾籌,還有不少傳聞說將有不同的巨星加入,一直定期在網上發放消息,但就是看不到電影出現。據說在 2010 年就已經殺青,2012 年發放過首款預告,2016 年更說即將公映,可是到今天,這部大型科幻鉅製還是未有現身。
「人魚帝國」的背後金主是房地產大亨姜紅宇,他表示自己看過了 4,000 部電影,想製作一部非常科幻的愛情悲劇。到頭來這部悲劇的成品如何,無人得知,但當中的愛情大概已經成了一個悲劇,本來女主角施艷飛是希望藉著這部電影出道,一炮而紅,結果公映無期,她亦把名字改為施予斐,繼續其演藝生涯,並在早前大熱的電視劇「延禧攻略」中飾演高貴妃的侍女「芝蘭」。
直到今天,我還是會偶爾關注一下「人魚帝國」,期望有天能在電影院裡正式跟它見面,要是它上映的話,不管怎樣,我都會買張票去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