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下,西班牙葡萄收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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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葡萄園工人由日落開始採摘葡萄到清晨。 圖片來源:路透社

熱浪之下,攝氏 40 度的高溫令工人難以在日間進行戶外工作,馬德里附近酒莊 Bodega Andres Morate 的葡萄園工人於是轉在日落後頭戴電筒,到田裡採摘葡萄。同時,因為熱浪高溫及氣候變化導致乾旱,西班牙的葡萄園在本季度需要提前數星期開始收割作物。

以往,工人們通常在 9 月中旬收割,但今年,Andres Morate 早於 8 月下旬就開始在約 20 公頃的葡萄園中開始收割。Morate 指出:「這不是慣常做法,沒有熱浪時,我們會遲些才收割,但過去數年收成時間已需要提前。現在最棘手的是乾旱⋯⋯ 這是有史以來最艱難的夏天之一,每年(氣溫)記錄都被打破。」

根據上個月發表在期刊 Nature Geoscience 的一項研究,氣候變化使伊比利亞半島(Iberian Peninsula)部分地區處於 1,200 年來最乾旱的狀態。今年夏天,西班牙遭遇多達 3 場異常漫長的熱浪;去年秋天亦異常乾旱,引發嚴重山火。Morate 說,雖然葡萄仍生長茂盛,但又乾又熱的天氣使其汁液減少。

Morate 原本為其不使用化學肥料或灌溉的可持續、環保生產方式而自豪,這種做法,最理想的結果是葡萄以自然漸進的速度生長至可被採摘。但最近天氣加快了這一過程,產生不利影響。

事實上,行業更預計今年葡萄產量會比正常少 25%。農業組織 ASAJA 指出,內陸地區的收成將下降達 30%,例如在雷亞爾城(Ciudad Real)地區的 Campo de Montiel,那裡的粘土吸收更多熱能,使葡萄藤的葉子無法保護果實免於曝曬。

在收成正常的年份,西班牙葡萄種植者可獲得 42 億升葡萄,其中一半產自歐洲其中一個最大的葡萄酒產區卡斯提亞-拉曼查自治區(Castilla-La Mancha)。葡萄收成減少,葡萄酒價格或會上升。像西班牙最大出口商品之一橄欖油,因為熱浪及水資源不足,橄欖正在變乾,產品價格升幅已超過 8%。

為應對惡劣環境,Morate 與工人從日落開始採摘,直到凌晨 2、3 時為止。33 歲的葡萄採摘者 Javier 坦言:「晚上工作要好得多,不太熱,沒有蚊叮蟲咬,我們會更樂意工作。白天我們就像被烤焗一樣,難以待在此處。」氣溫低亦可令葡萄在壓榨釀酒之前保持較佳狀態,因為葡萄到達酒廠時,環境愈涼爽,香氣及味道就愈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