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無限期停止「北溪一號」,天然氣供應清零,歐洲的能源危機進入一個新階段。冬天將至,歐洲唯有開倒車,燃燒更多煤炭,劇情彷彿跟年初俄烏戰爭爆發時來得相似,但這次又是否毫無不同?
先講相同之處,當然就是以天然氣價格為首的能源暴升。以歐洲基準的荷蘭近月天然氣期貨為例,TTF 天然氣價格已經是去年 9 月平均價格的 10 倍,達每兆瓦時超過 270 歐元,價格驚人。而歐洲基準煤炭價格大漲,是去年同期 3 倍的水準,達每噸 345 美元新高。
另外同樣地,俄羅斯繼續成為「贏家」,成功操縱供應和價格以謀取暴利,芬蘭智庫組織「能源與清潔空氣研究中心」(Centre for Research on Energy and Clean Air)就披露,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出口額高達 1,580 億歐元,其中對歐盟出口佔超過一半。
戰爭令不少人懷疑人生,政局不穩也影響著市場對 ESG 的信心。截至今年 3 月,歐洲 ESG 基金規模首次下降,被批評為意識形態工具,根據 ESMA 的報告,歐盟 ESG 股票基金出現 2 年來首次資金淨流出,規模減少約 50 億歐元。
但今次有所不同的是,歐盟沒有半年前般被動,而是應變來得較快。七國集團(G7)擬對購買俄羅斯石油和石油產品實施價格上限,可能將於 12 月 5 日生效,既希望減少克里姆林宮從石油銷售中獲得的收入,從而削弱其經濟和戰爭能力,同時也希望繼續與俄羅斯做生意。
除此以外,近月歐洲和美國發展新能源的決心,明顯較半年前來得更大,分別推出 REPowerEU 和 IRA,準備投放大量補貼在新能源,以求盡快擺脫對俄羅斯的依賴,因為現時石油是歐洲最大的能源來源,當中大約 3 分之 1 是從俄羅斯進口(這將在今年年底左右被禁運)。
歐洲能源第 2 大來源則是天然氣,隨著來自俄羅斯的供應急劇下降,導致嚴重的緊縮和異常高的價格,令不少政府大感頭痛。第 3 是煤炭,由於全球需求急劇上升,同樣也是因為俄羅斯,部分國家進口煤炭亦受到禁運,帶動煤炭價格最近創下歷史新高。然後是核電,由於一系列技術問題,它的運行速度大大低於正常水平。最後,基於乾旱,今年夏天水力發電量大大減少。
不少投行的分析均指明,現時天然氣存量還可以讓歐洲應付今個冬季。前提是要保持著高昂價格,以調節需求,不過對於明年歐洲的能源供應穩定,就相當疑慮。似乎歐洲若要走出困局,免不了要跟俄羅斯動真格,而不能只局限於經濟制裁手段,隔空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