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親烏不反俄:埃爾多安的政治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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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Andrej ISAKOVIC / AFP

俄羅斯侵略烏克蘭,展開二戰以來歐洲最血腥衝突,土耳其則致力保持「中立」,甚至充當調解人;上週三俄烏交換 200 多名戰俘,土耳其亦有參與斡旋,預告行動的總統埃爾多安更贏得光環。分析指,這些外交功績讓他在國內炫耀吹噓,塑造全球政治家形象,避免如多個民調所料,有可能在明年大選連任失敗。

前法國駐聯合國大使 Gerard Araud 形容:「土耳其的外交手段從開戰以來就毫無破綻。當中衡量了自身利益,在對戰雙方之間找到平衡點,並於必要時強硬地乘勢而上。」埃爾多安向烏克蘭供應武器的同時,趁莫斯科受孤立而大幅增加雙邊貿易。土國戰鬥無人機協助烏軍,摧毀試圖佔領基輔的敵方裝甲隊;俄國的遊客和貿易則讓搖搖欲墜的土耳其經濟,避免在明年 6 月的總統和議會選舉舉行前徹底崩潰。

對於促成俄烏僅有的兩項實在協議,埃爾多安亦能從中領功。先是 7 月兩國在伊斯坦堡簽署協議,開戰後首次恢復烏國在黑海的糧食運輸。到了上週,一如他事先向美國公共電視台(PBS)透露,對戰雙方大規模交換戰俘,其中 5 名烏國指揮官更藏身伊斯坦堡的秘密地點。埃爾多安還有意幫忙調解兩國在扎波羅熱核電站周邊的軍事對峙,甚至希望能讓普京和澤連斯基進行兩者也不太樂意的停戰談判。

埃爾多安一方面向烏克蘭提供武器,另一方面在 3 個月內 3 度與普京會晤。 圖片來源:Alexandr Demyanchuk/SPUTNIK/AFP

政治風險顧問 Anthony Skinner 認為:「縱觀各國,土耳其最適合當中間人,促成雙方達成協議。」他指普京和埃爾多安交手多年,大致能在一系列問題上處理分歧;烏克蘭雖因土耳其未能向俄施壓而沮喪,但該國在衝突中持續提供支援,也讓烏國得益不少。土耳其政治學家 Soner Cagaptay 為智庫「華盛頓近東政策研究」撰寫的報告,則形容埃爾多安採取「親烏中立」的態度,「在支持烏國和避免公然反俄之間力求平衡」。

只是,這種策略似乎已見極限。埃爾多安在上月與普京會晤後,公佈一項廣泛的經濟合作協議,把兩國大部分貿易換成盧布結算。美國憂慮此舉能助莫斯科繞過制裁,其財政部警告,與俄交往密切,將令土國銀行和企業面臨「二級制裁」,本月中引發土耳其股市大幅拋售。5 間透過俄國支付系統 Mir 處理盧布交易的土耳其銀行中,2 間已在上週暫停此類業務。但 Skinner 相信:「埃爾多安不會切斷與俄羅斯的貿易關係。他有很多牌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