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與敏銳:2022 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安妮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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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獎法國作家安妮艾諾。 圖片來源:路透社

一年一度的諾貝爾獎陸續揭曉,其中本屆諾貝爾文學獎在 10 月 6 日公佈,由法國女作家安妮艾諾(Annie Ernaux)獲得殊榮,亦是歷來第 16 位奪獎的法國作家。負責評審諾貝爾文學獎的瑞典學院,盛讚安妮艾諾能夠「以勇氣、客觀、敏銳,揭示個人記憶的根源、隔閡和集體限制」。其作者與學者雙重身份,令其「自傳式社會學觀察」成為創作一大特色。

1940 年,安妮艾諾出生於法國諾曼第區小鎮伊沃托(Yvetot)一個工人家庭。她先後就讀當地的魯昂大學和波爾多大學,取得中學教師資格,後來修讀現代文學。諾貝爾評審委員會主席奧臣(Anders Olsson)形容,安妮艾諾的創作之路漫長而曲折。她先於一所中學任教數年,及後踏上學術路途,1977 到 2000 年在國家遠程教育中心(Centre National d’Enseignement par Correspondance)擔任教授。

安妮艾諾並不是一炮而紅的作者,她早在 1974 年就憑自傳體小說「清空」(Les Armoires vides)展開文學生涯,但該小說到 1990 年才推出英文版本。直至 1983 年,她創作的第四本小說「位置」(La Place),令她在文學界嶄露頭角,並且在翌年獲得法國文壇重要的殊榮勒諾多文學獎(Prix Renaudot)。1987 年,她筆下的另一部傑作「一個女人的故事」(Une Femme)面世;這兩部作品皆被奉為法國當代文學經典。

安妮艾諾的小說不單講述法國的生活日常,還結合自己的回憶和經歷,她自稱是「她自身的民族學者」(ethnologist of herself),而非一名小說創作者。2001 年,其發表的著作「發生」(L’Événement)講述 1975 年法國墮胎合法化之前的社會以及個人經歷,後來在 2021 年被改編成電影「孕辱」(Happening),並於同年獲得威尼斯影展金獅獎。2008 年,安妮艾諾又憑藉自傳「歲月」(Les Années)橫掃多個文學獎項,包括再度奪得勒諾多文學獎。

由於安妮艾諾在法國以至國際文壇獲獎無數,故此一直被視為諾貝爾文學獎的熱門之一。奧臣點評安妮艾諾的作品時讚揚她能「由不同角度貫徹地檢視自生活印證出的各種差異,包含性別、語言以及階級。」他續指安妮艾諾「顯然相信寫作帶來的解放力量,她的作品總是簡潔直白,毫不妥協。憑藉勇氣、客觀、敏銳,她揭露階級經驗的痛苦,描繪羞恥、恥辱、嫉妒、以及何謂對自身的不自知。她的成就令人欽佩,歷久不衰。」

安妮艾諾的作品除了改編成電影,也翻譯成多種語言,其中包括多本繁體中文的翻譯本,例如「嫉妒所未知的空白」(L’Occupation)、「記憶無非徹底看透的一切」L’evenement)、「位置」(La Place),以及「沉淪」(Se Perd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