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當時興:西班牙青年延續鬥牛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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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鬥牛在西班牙逐漸式微,從傳統活動變成小眾興趣,文化部統計顯示,2021 至 22 賽季全國僅得 2% 人口觀賽。惟出人意表的是,觀眾年齡層以 15 至 19 歲最多,75 歲以上的反而最少。有年輕一代支持,讓鬥牛賽數目達到 7 年來最高水平。即使政府有意阻撓,亦難抵青年男女為此古老事業注入活力。

Álvaro Alarcón 與鬥牛的緣分,始於 13 歲時所看的紀錄片。「我發現了這個美好職業。在那之前,我從未見過公牛。」24 歲的他現為見習鬥牛士,在首都馬德里鄉郊受訓多年。「從醒來那刻到上床睡覺,甚至在睡夢裡,你都在想要在鬥牛場上做甚麼。」Alarcón 若能在馬德里 Las Ventas 鬥牛場用劍刺穿兩頭公牛的肩胛骨令其死亡,就能滿師出關;屆時全場 8,700 名觀眾當中,會有數百名兒童和青少年為他打氣。

雖然聯合國曾促請西班牙禁止兒童觀看鬥牛,但收效甚微。在娛樂種類多不勝數的今天,這項國技仍有一批年輕的忠實支持者。21 歲的 Miriam Cabas 自幼觀賽,現時更為全國 250 名職業女鬥牛士之一。她表示:「賽事確實少了。不過,我留意它正受年青人歡迎,人們渴望了解及捧場。」在南部及中部地區,鬥牛仍被視為西班牙身份的重要象徵。部分右翼青年更以欣賞鬥牛而自豪,將此活動看成一種時尚。

La Malagueta 鬥牛學校一名學生以紅色斗篷練習。許多學徒從十多歲開始接受培訓,希望成為鬥牛界的新血。 圖片來源:Carlos Alvarez/Getty Images

鬥牛業還養活了一眾牧場經營者及工人、賽事主辦者和宣傳人員,以至在國內報章撰稿的評論家。從小愛到鬥牛場觀戰的裁縫 África Calderón García 是其中之一,現年 20 歲的她負責製作鬥牛士的華麗服裝 traje de luces。García 自認關懷動物,但強調:「鬥牛是門藝術、是西班牙文化。人們沒意識到背後所有工作,以及對動物的妥善照顧。」她又以 toro bravo 這個公牛品種為例,指牠們登場前都在戶外吃飽睡好。

去年西班牙政府試圖修例,令鬥牛不再適用於向 18 歲人士提供的 400 歐元文化活動津貼,觸怒年輕鬥牛迷。有鬥牛協會就此提出訴訟,最高法院判政府敗訴,因為鬥牛作為文化遺產,在西班牙受到法例保護。裁縫界老師傅 Antonio López Fuentes 認為,過去千年來不同統治者也曾嘗試消滅鬥牛,當局只是重複前人之舉。「(但是)年青人只會覺得,你想禁止我做某件事,我就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