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員、收費、改審查:眾社交媒體「抄考」馬斯克營商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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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克對 Twitter 採用的營運模式,受到其他社交媒體的行政總裁仿傚。 圖片來源:Chesnot/Getty Images

去年秋季馬斯克(Elon Musk)收購 Twitter 後,採取強硬管治手段,包括大規模裁員,並且引入收費及訂閱模式,多種做法引起全球爭議。但美媒「全國廣播公司」分析,多個社交媒體的行政總裁讚揚其營運策略,甚至有樣學樣,當中還包括近日與他在網上舌戰、約打鐵籠格鬥的 Facebook 創辦人朱克伯格。

知名討論區 Reddit 本月宣佈解僱 5% 員工,行政總裁 Steve Huffman 受訪時直言,馬斯克「影響了我們」,指他示範了一個社交媒體如何追求利潤,而毋須發展岀 Instagram 的龐大規模,尤其是不帶歉意地削減營運成本。Huffman 還說:「我們聊過幾次,幾乎都是環繞這個話題、工作、互聯網平台」。商業軟件公司 Salesforce 亦在 1 月宣佈裁員 10%,行政總裁 Marc Benioff 其後在一個訪問表示:

矽谷每位行政總裁皆目睹馬斯克做了甚麼,並且撫心自問 —— 需要釋放內心的馬斯克嗎?

作為兩大社交平台 Facebook 和 Instagram 的母公司 Meta,行政總裁朱克伯格早前在一個 podcast 節目亦指,馬斯克的做法讓其他科技業管理層能更大幅度裁員,以及重整公司架構。「基本上馬斯克推行的很多具體原則,都是致力令組織更具技術性、縮短工程師與自己的距離,減少管理層級,我認為整體都是好的轉變,並可能對全行有利。因為我覺得有很多人也認同這些做法,只是可能稍為羞於執行。」

對於社交媒體行業,馬斯克這位「新手」帶來的影響,還在於對非廣告收入來源的實驗。今年初 Twitter 宣佈僅向付費用戶提供 API 服務,雖被部分人及傳媒形容為「搶錢」,但數週後便見  Reddit 推出其 API 定價計劃,惟該公司否認是受 Twitter 影響。朱克伯格亦在每月 8 美元(約 63 港元)的 Twitter Blue 服務面世後,放棄多年來以廣告取代訂閱的宗旨,宣佈將推出名為 Meta Verified 的服務,收費由每月 11.99 美元(約 94 港元)起跳。

Twitter Blue 訂閱服務面世,朱克伯格亦跟隨其後,推出付費服務 Meta Verified。 圖片來源:Jakub Porzycki/NurPhoto via Getty Images

至於內容審核這個業界獨有難題,馬斯克亦在「入行」後帶來變化。Twitter 被收購後不足一個月,便宣佈不再執行關於 COVID 虛假信息的政策,又廢除多項由早期管理層制定的規則。Meta 掙扎至少一年後,亦在本月表示針對不再處於公共衛生緊急狀態的地區,取消與 COVID 相關的錯誤信息規則。YouTube 則於同月宣佈,不再刪除否認 2020 年美國大選結果的言論,馬斯克還在 Twitter 分享此消息。

不過,Twitter 成為馬斯克的囊中物後規模大減。根據「紐約時報」,Twitter 在過去 5 週的廣告銷售額較去年同期下跌 59%。新聞網站 Puck 一名專欄作家更指,馬斯克未能支付部分帳單,導致 Twitter 面臨債權人尋求非自願破產的危機。對其他科技業行政總裁而言,他們恐怕不欲模仿這類潛在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