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中亞國家,助俄規避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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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載貨火車正在中國與哈薩克關口的霍爾果斯(Khorgos)行駛。 圖片來源:Vladimir Tretyakov/Shutterstock

自烏克蘭戰爭爆發,西方國家制裁俄羅斯的成效一直成疑,各類被查禁的電子產品及敏感技術,依然有渠道流入俄羅斯。有調查就發現,中亞國家企業積極扮演著「買辦」角色,採購大量中國製貨品再轉口俄羅斯,以間接支持對烏克蘭的戰事,這類企業或將成為下一輪美國制裁目標。

貿易數據顯示,中亞四國哈薩克、吉爾吉斯、塔吉克和烏茲別克,對中國進口貨物顯著增加,表明當地正日益融入中俄經濟圈,成為兩國重要貿易管道。中國與中亞的貿易總額約 700 億美元,雖然金額不算特別高,增長卻相當顯著 —— 根據官方數據,中國對中亞年度出口金額達 166 億美元,較 2021 年增加 140%。

美國智庫「大西洋理事會」轄下全球能源中心高級研究員 Joseph Webster 提醒,貿易總額增長的原因,除了中亞出口天然氣到中國,充當中俄貿易「中轉站」也是重要成因。他指許多由中國出口中亞的貨物,很快會被重新出口到俄羅斯,可間接支持對烏戰爭,其中汽車與汽車零件更是最關鍵貨品。

戰爭爆發後,這類商品的出口量顯著激增,時至 5 月按年出口量較去年增加 161%,較 2021 年增加 4 倍以上。僅在今年首 4 個月,就有超過 4,700 輛重型卡車運往中亞,為去年的 3 倍,車輛零件與配件出貨量較 2021 年水平增長 520%。西方汽車製造商退出俄羅斯市場,確實可能推動中國汽車在當地的銷售,但依然難以解釋汽車零件出口急劇增長的現象。

吉爾吉斯企業恐成新制裁目標

除了汽車零件,中國製無人機出口同樣引起注意。「華盛頓郵報」報道,在哈薩克和吉爾吉斯的邊境附近,海關攔截到一批中國製無人機,被揭發是 5 月初由一家俄羅斯公司以每台近 1.4 萬美元價格購入。無人機據稱是用於噴灑農藥,可攜帶近 70 磅貨物,軍事價值絕不容忽視。諷刺的是,俄軍曾在烏克蘭東部撿到 4 架同款無人機,繼而指控烏方計劃發動生化襲擊。

有美國官員坦言,諸如此類的敏感貨品,通常能暢通無阻直達俄羅斯,成功被攔截的不過九牛一毛。面對西方制裁、嚴禁電腦硬件和電子產品流入俄羅斯,莫斯科正愈加依賴中亞的幫助。有美府官員表示,他們特別擔心這批無人機登記的發貨國家吉爾吉斯,該國設有多家企業充當俄國「買辦」,以採購西方和亞洲商品。

記錄顯示,今年 2 至 3 月間,多間吉爾吉斯公司從中國和南韓採購大量敏感電子產品,包括價值數十萬美元的專用半導體及電壓放大器。文件又顯示,吉爾吉斯同期向俄出口近乎相同數量的同款電子產品。有美國高級官員私下透露,接收這批貨物的俄羅斯公司,與國防工業的知名供應商過從甚密。

吉爾吉斯駐華盛頓大使館回應時,強調國家致力遵守國際法,並打擊走私和其他非法貿易。拜登政府則準備在經濟上施壓,制裁吉爾吉斯的違規公司,或把有關公司列入黑名單。有美國高官直斥,吉爾吉斯在各方面都營造出「規避制裁的友好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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